哗哗哗
酒店套房浴室中,温水从头顶洒而下,从线条紧绷流畅的肩膀、后背和数不清的累累血痕上冲刷而过,带出几丝淡红的血迹。
“嘶”严峫不断吸气,那些被碎玻璃片割出来的伤口有些还挺深,肾上腺素井喷的时候不觉得,放松下来之后就真是刺骨发疼了。
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回头一,只见江停走了进来,臂弯里搭着酒店的白浴袍和医药箱。
“没事吧”江停问。
严峫探头往外望了一眼,扬了扬下巴,声音在玻璃浴室里听起来闷闷的“那俩呢”
“在外屋。”
他们说的是杨媚和齐思浩。从夜总会逃出来之后,江停用杨媚的身份证找了个暂时歇脚的地方,稍微休息和补充体力,准备下一步计划,然后再好好盘问齐思浩。
严峫挺拔赤裸的身体在热气蒸腾中若隐若现,他嘭地双手按在玻璃上,盯着江停,威胁地眯起了眼睛“来干嘛,找艹”
江停悠闲地将后腰靠在流理台边,戏谑地眨了眨眼睛“你还艹得起来没被方片j搞痿”
严峫“哼”地冲他勾起半边嘴角,少顷后关了水,随便扯毛巾擦擦头发,推开浴室的门,不怀好意地冲江停走来。
“”江停微妙地挑起眉梢,向后退了半步“来方片j不行啊。”
他刚要抽身,被严峫蛮横地压在了流理台边,身体和双臂组成了严丝合缝的牢笼,还稍微低下头俯在他耳边,沙哑道“就那银样镴枪头,你不来的话我也迟早把他干死。别动,亲一个,让我顶两下”
江停压低声音“顶什么顶,药还上不上”
“上上上,让我先上。”严峫不由分说地收紧包围圈“来听我给你科普一个,你知道为什么古时候战士打完仗都要抢女人么因为专家说打完架以后就是得艹两下,艹两下才有益于身体健康让我们听专家的,别动”
亲吻和摩擦的悉悉索索声充斥了空旷的浴室,回声让最细微的动静都异常明显。不知过了多久,江停终于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严峫”
咚咚咚
“江哥”浴室门被敲了几下,杨媚扯着嗓子在外面喊“那姓齐的非要定客房餐”
江停发力把严峫推了半步,扬声喝道“你帮他定,别让他接触服务生”
杨媚得令,蹬蹬蹬跑了。
严峫满脸意犹未尽的神情,不无遗憾地着江停面无表情,耳朵发红,一颗颗迅速扣上衬衣纽扣。
“杨媚的五克拉缩水成四克拉了,”严金主宣布。
江停啼笑皆非,把梳妆台前的板凳向严峫踢近了些,示意他坐下,然后打开医药箱给他上药。
严峫悻悻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结实的上半身光粗略一数就有二十来道不同的伤痕,短发因为潮湿格外乌黑,额角随着水汽还微微渗着红丝,被江停拿酒精一点点擦去了血迹。
“那个阿杰到底死了没”
“不知道。”江停聚精会神地上着云南白药粉,顿了顿说“当时好像没怎么到血。”
“我艹,没打中”
“可能吧,也可能穿了软式的防弹背心。”
严峫有点不满“这么惜命。”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江停眼底浮现出微许揶揄,随即话锋一转“刚才齐思浩在外面交代,他今晚去夜总会本来是跟省公证处一个姓刘的主任接头,商量多批一些货出来的。中途出去上了个厕所,没想到回来姓刘的就被人杀了,然后他被带到地下酒窖,见到了阿杰,他也知道如果不是我们的话,自己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严峫不相信“黑桃k真打算杀他”
“当然不,应该还是想威胁拉拢的,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
“那他现在愿不愿意跟咱们合作”
“你说呢”江停为所有较深的伤口都上好药,最后拿医药纱布在额角上一贴,望着镜子里的严峫笑道“他跟人合作偷卖待销毁毒品,万一被捅出去的话不仅仕途完蛋,还要进监狱,同时黑桃k那边又要他的命。左右道路都被堵死,除了跟我们合作,还有其他办法吗”
他们两人在镜子中对视,酒店浴室温暖的橙色光芒映照在江停眼底,就像柔和的明珠闪烁着熠熠水光。那个冷酷刚烈、作风强硬的江支队长,仿佛被什么炽热的东西从里到外融化了,即便是极少流露出情绪的脸,都盖不住眉眼间年轻又柔软的神采。
“”严峫张了张口,突然拉住他的手说“你亲我一下呗。”
“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