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
见一名粗臂汉子面色复杂,周围一众难民顿时看了过去。
大灾之下,人连活命都是问题,自然少不了草木皆兵。
“诸位,实不相瞒,在下走镖出生,这些年也算走南闯北。这昭明公主在盛京城里的名声,着实是太差了些……”
与此同时,街道两旁也有与这汉子类似的人,他们或高或矮或黑或瘦,都在用十分为难的语气与难民们说着同样的话题。
“这位公主性情暴戾,连她家驸马都打,那银子更是流水似的花,时不时便要入宫打秋风呢。”
“对了,你们知道她那驸马是谁么?是祁帅的小儿子——祁霄。”
“我到希望是我多心了,毕竟是公主,应不会与那些贪官同流合污吧……”
……
在这些人或明示或暗示的言语下,不少难民的脸色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们身在北地,怎么可能不知道前靖远侯,那个保了他们北地多年太平的祁帅。
可以说,在一次次残酷战争的洗礼下,北地人对祁家的敬重甚至快赶上对朝廷的畏惧了。
因此他们一听这昭明公主居然打自家驸马,这驸马还是祁家三公子时,对某公主的印象瞬间就变差了。
虽说祁家战功赫赫的是祁帅、世子和二公子,可人三公子怎么说也是祁家人,自然也是他们北地人心中的自己人。
当然,尽管有一部分人已经对公主戴上了有色眼镜,可大部分难民还是理智的。
在这位没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之前,他们还是愿意相信朝廷的。
“庸才!这刘全平和王朝勇果真是庸才!若前任知府还在,这城中怎会是这般景象!”
队伍中央的马车上,李阁老为了随时与凤曦沟通,随凤曦坐在了公主府的马车上。
作为第一辅臣,不管他们后面还有没有物资赈灾,他先要做的都是观察城中一众百姓的情况。
这不看不知,难民,满街都是难民!
而且这些人一个个冻得面色青,那望着一辆辆辎重车久久移不开目光,恨不得跟着车跑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有得到妥善的安置。
他甚至瞧见有人在一些大宅门前铺上了破棉被,几个人窝在一起取暖,见到车队又背上棉被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