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肯定是成了。
刘毅让人把华雄扶回房去,下令酿造处加班加点烧酒,又过几天,一共酿出三十坛蒸馏酒。
彭城和刘备那边依旧如常,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刘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让人将三十坛美酒全部装车。
随后又叫来贾诩叮嘱:“这件事我们分头行动,我带十五坛去盱眙关送给刘备,彭城张飞那边,还烦劳文和去送,只是注意到了那里之后,一定要要体现出我的一番好意,是他张飞自己忍不住要喝酒,和我们无关。”
“主公放心,我们只是酿得美酒,与刘备共享,是为了结交盟友,一番好心。”贾诩自然明白刘毅的意思,笑着回答。
刘毅点头,贾诩办事他自然放心。
当天刘毅就便带着许褚、典韦,领兵五千,押着十五坛美酒,以及一万石军粮往盱眙关进。
贾诩则只带了五百人,押着十五坛美酒往彭城。
没两天,贾诩先到彭城,有门吏禀告张飞,只说是贾诩奉命来访。
张飞这几天心里面好像有十万条虫子在爬,当时正在彭城太守府后院用平日喝酒的碗装白水喝,左右是闲着蛋疼,便亲自去招待贾诩。
早有人将贾诩的队伍带到太守府侧门,张飞来的时候,贾诩正在指挥军士将十五坛美酒搬下来。
“贾诩?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张飞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在酒坛上,远远的就扯着大嗓门问。
很不客气,甚至还带着怒气,总之就是看刘毅的人不顺眼。
贾诩吃了一惊,赶紧将一坛酒抱着跑到张飞面前,一边拆封一边说:“张将军,最近我家主公在奉高城新酿造出一种美酒,想着我们两家重修和好,便把这美酒当做薄礼,送来犒军。我家主公亲自带了粮食一万石,美酒十五坛去盱眙前线,让我带美酒十五坛来送给张将军。愿我两家从此为盟友,互不相弃,张将军您请看……”
说到这里,正好打开封口。
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便飘了出来。
“嘶……”
张飞一双眼睛瞬间瞪得比鹅蛋还要大,嘴角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一双眼珠子都几乎飞进酒坛去了。
好香啊!
张飞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酒!
“张将军,要不要尝尝?我家主公用新工艺酿造的美酒,整个大汉只此一家!”贾诩笑呵呵的把酒坛往前递。
“这……这……这……不好吧……”张飞下意识的咧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又万分舍不得,一边摇头,一边说不要,手却已经抱住了酒坛。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
“张将军!忘了主公的嘱托,忘了你自己的话了吗?!”
这声音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张飞一个哆嗦,几乎是下意识的,张飞赶紧把酒坛塞回贾诩怀中。
一边砸吧嘴,好像做贼被当场抓住,尴尬的回头笑道:“元龙说的是什么话,俺张飞是那样的人吗?”
来人正是陈登,陈元龙,以及糜竺。
贾诩一脸惶恐,知道是怎么回事,脸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又是担心,又是无辜,又是惊慌的问:“这……这又是什么话?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
陈登尴尬的一笑,对贾诩行了一礼,道:“客人有所不知,刘玄德出征的时候,曾告诫过三将军,不能饮酒。三将军也自己下了军令状,命令全城禁酒,现在整个彭城的酒馆都不能卖酒了。”
“啊?”贾诩震惊,惶恐,无措,赶紧跪在地上,无尽自责的道:“我实在是不知道啊,实在是不知道啊,死罪,死罪,差点害得张将军破了戒,都是贾诩之罪!都是贾诩之罪!!!”
陈登和糜竺赶紧把贾诩扶起来,笑道:“不知者无罪,更何况贾先生远来是客,哪有责怪贾先生的道理?”
说着说着,一股酒香就钻进两人鼻孔。
顿时,无论是陈登还是糜竺都是眼睛猛地一亮,忍不住深深的吸气,顿时只觉得后槽牙口水直冒。
贾诩赶紧把怀中酒坛封上口,一边封一边惶恐的道歉:“是我没打探清楚,这些酒你们拿去收起来,等哪天不禁酒了,再拿出来享用吧。不能喝,可千万不能喝,这要是破了张将军的戒,我可罪不容诛了。”
张飞在旁边听见,眼睛一亮,立刻主动请缨:“好,先生说得对,这酒的确应该收起来以后再喝!元龙,子仲,你们招待贾先生,我现在就去把这些酒都埋起来!”
陈登和糜竺顿时露出不放心的表情,想要阻拦,张飞却已经自顾自的让人把十五坛美酒一起抱着往太守府后院跑去了。
直接就去了他自己的院子,命人挖坑,要把酒都埋下去。
张飞却抱着之前贾诩开过的那坛酒来到坑边,眼睛一会儿看看土坑,一会儿又看看怀中的酒坛,想要放进坑去,却又舍不得。
就坐在坑边自言自语的道:“一口,就一口,一小口尝个味道,绝不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