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施英从他身旁径直路过,被踢了一脚。
“现在家族群里都传开了,你跟信珍到底怎么回事?”
“别烦了。”
“说说嘛。”
张施英转头,“不想说。”
“奇怪了,你对着人家那咸湿样又不像装出来的。”
“喂——”
“真是装的你该去拿影帝,在这拔牙屈才了。”
张施英笑着踹他,“你才拿影帝。”
两人在厨房捞煲里剩的汤。闲聊间张贤余忍不住又问:“那你跟信珍现在算什么?”
“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张施英反问:“那你想算什么?”
“你别问我。”张贤余打开水龙头洗碗,“搞不懂你们这些老年人玩什么情感大戏,现在视频都只有三分钟,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们咦咦哦哦兜一大圈告诉我只是朋友,拍粤语残片啊?”
如果是粤语残片到好了,起码有结局,生活哪有结局?
越是喜欢便越是经意。他在意6信珍的感受,如果做朋友能让她感觉更自在那么他们就当朋友,哪怕无限期。
夜里窗户没关严,吹进来的风让人打哆嗦。
张施英坐起来划开床头柜上还在充电的手机,关掉定在六点的闹钟。
凌晨两点,他摸黑在衣柜里抽出一件t恤套上走出房门。
回国这半年为了照顾家人的作息,张施英有时起早了就会跑到书房玩拼图打时间等到六点再出去晨跑。
屋外安静的能清楚听见外面虫鸣。他站在走廊,顺着偶尔出的抽泣声走去。
“没睡吗?”
黑暗的客厅里,坐在沙上的人影慌张起身掩饰。
“你还没睡?”6信珍抬胳膊擦一把脸,转身对站在楼梯口的人说。
挂画上的射灯打开,淡黄灯光照亮客厅一角。
“已经起床了。”
“这么早?”
“睡不着,就早点起来。”
“是我吵醒你了?”
“怎么可能?”张施英伸手向上指,“我在楼上。”
“哦,我……”
“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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