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饿死我了。”
张贤余叼住牙签盘腿坐床上,“吃几天咸菜白粥而已,有没有这么夸张?”
“你天天大鱼大肉当然不觉得。”
“衰仔,那你干嘛装病?”张贤余反手拍他胸口,“我看你第二天就容光焕还好意思赖在床上骗吃骗喝。”
“我这哪算骗吃骗喝,前两天是真的快死了。”
“切,听你系度乱噏廿四。”(听你在这胡说八道。)
两人一个啃汉堡一个在袋子里掏薯条吃得不亦乐乎,直到张贤余抬头起来找水才与门口正准备进来的人视线相撞,他拍拍旁边人的胳膊。
张施英背身坐在床边埋头吃正香,恋恋不舍抬头,然后转身对上门外那震惊的双眼。
6信珍端着餐盘,见他转身愤而离去。
愣了三秒,张施英掀被子跳床下去追人。
“信珍!!”
6信珍停下脚步,端着冒热气的鸡蛋瘦肉羹不说话。
“这是给我做的吗?好香……”
托盘被牢牢拿在手里拽不动,张施英低头,双眼畏怯望向对面。
“你吃汉堡还不够吗?我做菜肯定不合你胃口还是不要吃了。”
“信珍我错了!”
“你是病人你能做错什么,错的是我。”6信珍撇过头嘟囔,“是我不会做汉堡。”
“不是这样的!”
两人在过道上闹别扭。
“信珍你原谅那衰仔啦!张贤余也跟出来求情,“他番鬼胃来的,生病要吃汉堡才好得快。”
“我不知道你做了肉羹——不不,知道我也不应该偷吃汉堡。”
张施英扯住人连声道歉。
“好了!”6信珍拿过托盘,“肉羹我换个小碗盛给你,晚上不要吃那么多。”
“好好,都听你的。”得到6信珍开恩,张施英又蹬鼻子上脸,“吃完汉堡胃有点疼,能不能帮我揉揉?”
行径之无耻,让6信珍和张贤余联手把他打回房里。
病假过后上班,早上张施英难得睡到七点才起床。
饭厅里只有6信珍在忙活。
“贤余呢?”
“他今天调休。“她把早餐端上来。
不是往常的粿条或者白粥。今天是难得一见的西式早餐——牛油果酸奶鸡胸三明治配橙汁。
“今天不喝粥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6信珍听到嘴角往下一撇,“你又不喜欢喝粥。”她转身去厨房把煎蛋配火腿拿出来放在张施英面前。
“身体才刚好,蛋就吃全熟的。”
“嗯嗯,那我们晚上吃粥好不好?”张施英得了便宜卖乖,“你做的粥特别好吃,我现在已经有点习惯喝粥了。”
6信珍懒得理他,起身去厨房把热好的鸡蛋肉羹拿出来吃掉,“晚上才不煮粥,我都吃腻了。伯母说要给你煲点清热祛湿汤。”
广东,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