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糖水顺着衣服流下。
三人闭口无言。
领子被松开,张施英推开身上的人爬起,上楼回房。
身上酒味、汗味还有绿豆汤甜腻味。他自从小学跳垃圾桶躲混混之后还没这么狼狈过,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等再下楼时地上狼藉已经收拾干净。
张施英转身去厨房倒水,张贤余在站在门口拦住去路。
“干吗?准备押我去祠堂吗?”他面无表情。
死咸鱼听了噗嗤一笑,误会解除,他伸手讨好似的拍拍他肩膀哄人:“哎,一家人说这些!”
“你也是的,当时直接说了不就没事。”张贤余恶人先告状,“死咬着不说我当然会想歪。”
“她连表白被拒都尴尬这么久,再告诉你这件事是想逼她连夜逃走吗?”
“那你不直说,你可以暗示我嘛!我防贼一样防着你我也很累的。”
“你仲好讲?!”张施英给他肚子上来了一拳。(你还好意思说?)
“那那,我让你打回来当扯平了。”张贤余怕他秋后算账,“而且我刚先打你也有理有据。你只麻甩佬对住黄花闺女除衫成何体统!”
“行啦,在我揍你之前赶紧消失。”
张贤余脚底抹油识相溜走。
客厅中只有角落天花的一盏小射灯还亮着橙黄的光。
张施英走至墙边抬手轻轻按上开关。
漆黑的屋子只有客房门缝下还透出微弱的灯光。
他走到客房,轻轻叩门。
张施英侧身,对着门缝温柔唤道:“信珍,睡了吗?”
脚边映照在拖鞋上淡淡的光线消失。
他把头挨在门板上,很多话想说但不知从何说起。
张施英对着空气喃喃絮语:“我是个普通人,也会沮丧挫败。”
等了很久,他才站起身上楼回房。
那天之后,家里三人异常忙碌,即使一个屋檐下也凑不齐见一面。
6信珍有一回半夜上厕所撞见在厨房偷吃的张贤余才知道张施英住在医院宿舍已经有几天了。
“你别乱想。”张贤余见她垂眉丧气立刻猜到她想什么,“他有任务暂时住在那加班,等忙完就回来了。”
6信珍点点头,笑道:“嗯,那明早就不做他的饭了。”她转身回房,连厕所也忘了去。
学校食堂也再没见过张施英的身影,到是周亮偶尔会光顾6信珍的档口。
“信珍,你家的卤味可太不好买了。”中午收档前周亮才匆匆赶来。
摊子上就剩些海带,6信珍把挂在钩子上的卤鹅拨了拨问:“周老师,要吃卤鹅吗?”
买不到卤菜吃卤鹅也不错。
周亮不客气地点菜:“我想吃炒粿条,湿炒!”
大火起锅,铁勺在锅中滑一层油。6信珍抓一把粿条、豆芽丢进锅中倒入酱油和沙茶酱调和的酱料翻炒。炒至粿条表面微微焦香,她关火又拿起另一个锅子倒入鹅油将切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