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改道去了高级场。高级场就在中级场旁边,两分钟就到了,站定后,沈一飞侧眸余民泽“怎么个玩法”
余民泽拉过身边穿着紫色旗袍,披着雪白皮草坎肩的妖娆女人“以前那些都玩腻了,咱们今天玩个新鲜的。你的女人和我的女人头上放着个苹果,站在靶子的位置,你我站在150米外,同时开木仓,谁打中了苹果,谁就赢了。”
此言一出,妖娆女人脸上完美的妆容都快裂开了,她侧头不可置信地余民泽,似乎完全没想到,昨晚还跟她耳鬓厮磨,你侬我侬嘴里叫着宝贝心肝的男人会对她这么狠。
她吓得双腿发软打颤,白嫩如玉的纤纤十指紧紧拽着余民泽的衣服,声音很低很软带着丝哀求“民泽”
余民泽右手虎口掐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怎么,对我的木仓法没信心”
女人脸色发白,赶紧摇头“不是。”
“那不得了。”余民泽松开了手,又把目光向沈一飞,丝毫没再给妖娆女人一点注意力。
覃秀芳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妖娆女人。她知道如今的世道不太平,但没想到江市都解放了,余民泽竟然还敢提出如此离谱的打赌方式,简直是不拿人命当回事。尤其是那个女人可是他的枕边人,这东西真够狠毒的。
她气愤极了,要不是对方人多,她真想暴打这个不把女人当人的家伙一顿。
沈一飞似笑非笑地着余民泽,语气嘲弄“弄个女人来玩算什么事余公子的刺激就这样”
余民泽被嘲弄也不生气,挑了挑眉“哦,沈大少爷觉得这没意思那你有什么更好玩的,说来听听”
沈一飞站到侍者端的托盘前,拿起一把木仓,对准了余民泽。
余民泽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沈大少爷什么意思”
沈一飞将木仓放回了托盘,慢悠悠地说“余少爷不是要玩个刺激的吗弄个女人来顶苹果有什么意思,你我亲自上,谁先打中对方头顶的苹果,谁就赢了,当然如果不幸打偏了嘛,那都是命”
“你疯了”余民泽似是没想到沈一飞会提出如此离谱的主意,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对手手里,这人是不想活了吗他可不想陪他疯。
覃秀芳到余民泽这幅表情,心里鄙夷极了,敢情他也知道顶着苹果危险当真他的命是命,女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沈一飞懒洋洋地拿余民泽先前的话来堵他“余公子不是嫌打鸟不刺激吗这个够刺激吧”
余民泽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是想玩刺激的,但那是玩别人,可没想过自己亲身上阵,上演刺激的一幕。
这个姓沈的简直是个疯子,他不要命了吗余民泽不相信,他们这种人,出生富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会嫌命长没道理自己找死。沈一飞肯定是笃定了他不敢,故意拿这话吓他。
他心一横,盯着沈一飞说“沈大少爷认真的你可想清楚了,谁抽到第一个先开木仓还不知道呢”
第一个开木仓的人完全可以先将对方打死打残,这样就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打中了。
他这话威胁的意味太浓了,覃秀芳也听出来了,忍不住担忧。从余民泽能随意拿女人当木仓靶子这事就得出来,这个人行事非常阴损,道德对他没有任何的约束力,他的品性非常不可信,是那种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而这个山庄他们是第一次来,余民泽应该来了好多回,肯定有熟人,万一他买通侍者,从中作梗,在抽签中做手脚怎么办
覃秀芳信不过这个山庄的人,相较之下,她对沈一飞的木仓法还有更相信一些。
犹豫片刻,覃秀芳轻轻拽了一下沈一飞的袖子,低声说“我愿意做你的靶子”
闻言,沈一飞眯起了眼,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侧眸冷眼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明明他的声音并没有提高,语气也没太大的变化,但覃秀芳就是感觉到他此刻非常生气,这程度比刚才余民泽提出让人顶着苹果做靶子的时候都还要生气。
她说错话了吗
覃秀芳抿了抿唇,扬起脸,信赖地着他“我相信你”
余民泽着覃秀芳坚定的神情,再瞅瞅自己小情人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心里就来气。顾医生拱火说“啧啧,沈兄,,你都还不如一个姑娘,人家都这么大胆,你个大男人怕什么,莫非连姑娘都不如吗”
他身边那妖娆女人听了这话,狠狠瞪着覃秀芳,仿佛在仇人一样。
覃秀芳权当没见。这个女人要怪也该怪不把她当人的余民泽才是,迁怒到她身上是何道理今天余民泽能拿她当人肉靶子,下次碰到其他人也一样会如此。
沈一飞丝毫不受余民泽这激将法的影响,他一把将覃秀芳拉到了背后,冷笑道“爷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是个男人就别让女人挡在面前,拿娘们做挡箭牌有什么意思要比就自己上,怂了说一声,爷也不嘲笑你”
“你”余民泽东也是天之骄子,仗着是余天锡的亲侄子,还没被人这么当面嘲讽过,他气得胸口剧烈地祈福。
偏偏谢涵毅还跑出来凑热闹“没错,沈兄说得有道理,大男人要比就痛痛快快地比,把女人拿来做靶子算什么事,说出去都丢人”
被他这么挤兑,余民泽不答应也不行了,他阴狠地瞅着沈一飞,“好,我答应,你别后悔。”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