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刘勇健扭头,看见一个戴帽子的年轻男人,腰挺背直,眼睛却是看向他。
“他要记我。”黑山说。
顾诚诧异了一瞬,他没理解黑山的话,什么叫‘记我’?
“哦哦,你们认识呀,我是白城都市报的实习记者,这位大叔看起来干活很拼命的样子,一个人顶别人两个,我刚好在做这方面的专题,就想采访一下,请问你是……”刘勇健反应很快,立马意识到这两个人认识。
“记者啊。”顾诚点点头,若有所思。
“呃……”
刘勇健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说那么一大串就这反应?
“他脑子不太好,不方便接受你采访,抱歉了。”
顾诚挥挥手就打算带黑山离开。
“哎……等等,这位大叔是有点……障碍?”刘勇健精神一振,黑山依然深沉,现在在他眼里却成了傻气。
“嗯。”
“请问你是他的?”
“邻居。”
“那他……”
“不方便。”
“我只是采访一下,简单问几个问题,你知道的,如果是家庭特别困难,或者因为什么大的变故导致他那个什么,对这种残障人士,报道可以引起社会反响的话,对他本人帮助很大,会有公益组织和社会援助……”
刘勇健现黑山是残障人士后更有精神了,跟在旁边吧啦吧啦一大堆,然后看着顾诚。
黑山往边上躲了躲,这人是真特么能说啊。
顾诚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货。
刘勇健还以为自己说的话奏效了,顿时大喜,“那我开始问了,请问你们的邻居关系,是租的房还是自己住所?他做这一行多久了?我看他很努力很拼命的干活,是不是家庭有什么困难?家里多少人?都是白城本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