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他真心宠过,呵护过,对原配失望后,他将所有的疼都给了丽贵妃。宣武帝心有挣扎,心有不舍,告别似的最后一次抚过丽贵妃面颊,喃喃低语
“你啊贪心太过。”
三皇子不成器,没事逗逗鸟,与个美人寄情山水,当个富贵闲人,不是挺好非得挑唆三皇子盯着帝位
宣武帝重重叹口气“朕给过你机会,可你没有收手,不要怪朕无情。”
丽贵妃永远都不会知道,近日的一切,宣武帝都是知情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身边人演戏罢了。
原来,萧凌早早就飞鸽传,秘密告知父皇“严诗诗秘密前往战场,两人有了孩子”的事,密信里还格外恳请父皇保护好严诗诗,说是京城有人暗中下绊子,恐有大风暴。
最初接到密信时,宣武帝还笑着摇头,觉得萧凌担心太过,老三也就是个沉迷美色的富贵闲人,不成器,丽贵妃不会贪图那个位置的。
哪曾想,到底低估了丽贵妃的野心和欲望,又是在宣武帝耳边吹枕头风,又是一系列暗中操作,竟本事得不行,步步紧逼将严诗诗架到了火上烤,一步步寒了宣武帝的心。
“阿福,拖出去,剥夺贵妃位,降为婕妤,无召不得出。”宣武帝收回抚摸头发的手,闭眼,无力道。
丽贵妃惊了,这是要圈禁她,一辈子打入冷宫的意思吗
“皇上,臣妾知错了,求您再给臣妾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丽贵妃想为自己求情,可话未完,已被赶到的福公公帕子捂嘴,掰开她死死箍住宣武帝大腿的手,两三个小太监拖出去了。
丽贵妃,哦不,丽婕妤一路呜呜咽咽,绝望地被拖出寝殿,眼睁睁着伺候了半辈子的帝王消失在大殿门后。
这一别,大概,就是永远。
“不”丽婕妤奋力反抗。
她跟废后母子不一样,没有通敌叛国,也没对太子夫妇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她只是犯下一点小错,一点小私心,“与人方便,暗中协助搭桥”罢了。皇上为何这般狠,一点机会都不给
福公公一路押着丽婕妤前往冷宫,丽婕妤不明白,福公公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宣武帝老了,身子不中用了,害怕皇子们争夺帝位骨肉相残,血流成河,祸国殃民,便提前圈禁了心的女人。
朝臣都是菜下碟,眼见丽贵妃失去君心,三皇子没了母凭子贵的优势,自身资质也平庸,哪个傻子还会站队三皇子,蓄意滋事
如此,自然免去诸多浩劫,国泰民安。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萧凌要返回战场,动身在即。
这日清晨,太子府寝殿,严诗诗醒得格外早,窝在萧凌怀里,仰头自己男人俊美的面庞。
“好舍不得啊,今日一去,又不知下次团聚是何时。”严诗诗痴痴望着自己即将再次远征的男人,手指想去碰触萧凌面颊,中途又收回,怕吵醒还在睡梦中的他。
痴痴凝视,痴痴凝视,不知痴了多久,无数晨光涌进寝殿,透亮一片,似乎已是日上三竿。
平日习惯早起的萧凌,今日居然还未醒
严诗诗收回痴望的目光,小脑瓜里疑云顿生,指尖忍不住去戳男人胸口,轻轻唤他“登徒子男人,起床啦,起床啦。再不起,要错过出发吉时了。”
原来,定好今日返回战场的。
却不想,不仅萧凌没自己醒来,连她一连轻唤几声,都没能唤醒。
如此反常,严诗诗一阵着慌,最近事故频发,别是有人给萧凌神不知鬼不觉下了药,暗害了他吧
思及此,严诗诗慌了神“快来人啊,去请葛神医”
却不想,话音未落,闭眼的萧凌忽地“咯咯咯”笑将起来。
竟是伪装的。
“你个混蛋,这种事也骗”严诗诗一阵小拳头落下,密密麻麻砸向臭男人胸口。
却被萧凌连人带拳头,紧紧抱在胸口,贴她耳边笑“为夫早就醒了,可谁叫某人目光太过炙热,烤得为夫不敢醒啊。”
严诗诗听了,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这个臭男人竟是一直醒着,知晓她在痴痴偷,便故意假装未醒,一直坦然享受着她的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