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很熟吗?”傅峥面无表情道:“见谁都喊哥?这么不要脸。”
景宁面色白,他知道傅峥是因为自己来晚了这件事在和他生气,如果现在不好好哄,他恐怕不会再理自己了。
景宁咬咬牙,听话的改了口,喊:“傅少。”
“哎哟峥哥,峥哥哈哈哈哈,我们都喊傅少,你偏要喊峥哥,调情呢你?”坐在聂佟身旁的青年恶劣的笑出了声。
是向乐成——a市向阳科技集团董事长的长子。
景宁在一众喧笑声中抬头去看傅峥,却见傅峥也默然不语,好像他这么喊真是这个意思一样。
他们之间,景宁总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那一个。
“傅少,你这小宝贝可是迟到了十分钟啊,不罚说不过去吧!”
“聂哥你这话说的,傅少的宝贝是我们能罚的吗?这要看傅少乐不乐意吧!”
向乐成嫌火不过大似的,还要故意上来拱火。
景宁如坠冰窟。
这群富家纨绔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虽然有傅峥在他们不敢玩得太过,也不会真的对他上手,但也绝不会让景宁好过。
景宁明天还有课,这个月他因为傅峥已经缺课三次了,辅导员也找他谈过几次话。
再这样下去,他毕业都要成问题了……
于是景宁再次满怀希望的朝面前的男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男人似乎接收到了他的视线,慢悠悠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对上他渴求的眼神时,却盈满玩味。
景宁低下了头,知道今天逃不掉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就说:“随便。”
包厢里的氛围有多么火热,景宁的浑身就有多冷。
他面色煞白,被迫在茶几前的沙上坐下,有人往他两个掌心里各塞了一个东西——左手是话筒,右手是一杯浓度极高的白兰地。
刚才起哄要惩罚他的向乐成笑眯眯的说:“哎,我听说你在你们学校挺受欢迎啊!元旦晚会上台唱歌在表白墙挂了足足半个月。啧啧,唱的这么好听,为我们也唱几怎么样?”
见景宁默然不语,聂佟笑了一声,用手指弹了一下他右手的酒杯。他是学过武术的人,手劲很大,杯身的震颤让酒杯差点从景宁手中滑落。
“不唱也行,咱们这酒还挺多的,不然这样,你陪我们喝完这瓶白兰地,我们就和傅少求求情,怎么样?”
聂佟温声细语,极尽诱哄,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心软的看客,其实他才是其中最可恶的施暴者。
“快选啊?再不选的话,那就边唱边喝哈哈哈哈!”
旁边有个男人笑起来,手没忍不住冲景宁白净修长的脖颈摸过去时,却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齐哥,不至于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