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摇摇头说:“其实还是有,不过我们也还留着火龙肝制成的解药。对了,贺信,以后不要叫我大领导了,现在的凤凰星只有这个地方还能算的上城市,我们四个领,客气一点就称呼个先生就是了,不过下面的体制还是不变。”
贺信道了声谢,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风书雄领导会说黄祥先生了。
风书雄领导接着说道:“当初我们琢磨着,南半球那帮家伙跟咱们总是不对付,现在立马儿跟他们干架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让他们和联邦先掐一场,咱再寻思别的法子。于是,他们一撤,我们立马儿给自己解毒,顺便派了几个眼线,瞅瞅那边到底咋回事儿。”
“这事儿咱们办砸了。”威武的蓝任老头儿接茬儿道:“派出去的那帮小子正好不认得贺信老弟,回来一通儿嚷嚷,说特殊部队的身手比六十年前强多了,竟然只花了一百多人就把南半球的精英全灭了,还有四个高手能跟咱们四位大哥单挑,其中还有俩人赢了他们,现在想想,其中一个肯定就是老弟你了,那时候眼线瞧见还有两百多人,跟着钟明月往地底城冲,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回来报讯。”
“我们也没想到,你居然能成功的混入特殊部队。”风书雄说:“南半球的精锐,与我们其实所差不远,也就是说我们危险了。因为我们猜特殊部队的大队长应该走第一个,所以趁那一小时的时间,我们将他们进入的地道,封成小口,然后将大家串成一串,借力导力,将劲力传到了蓝任先生的身上,期望能一举击杀对方的大队长,不过还是十分危险。”
贺信这才了解,难怪会有这么大的劲力,点了点头。
风书雄摇了摇头说:“谁知道咱们左等右等,估摸着的时间都过去了,对方愣是没露面,地道里头倒是传来了动静。”
贺信心想,那会儿自己打得正欢实呢,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风书雄接着说:“我们还以为对方想堵死通道,虽然有点儿莫名其妙,但也没料到是你在里头。这时候有些人已经撑不住了,劲力断了,往下掉了下去,只剩个人,还在那儿等着洞口冒出来的人。”
一直没吭声的叶宇开老大夫,这时候点了点头说:“幸亏如此,否则可就酿下大祸了。”
风领导点点头说:“终于安静下来了,大家伙儿都打起精神,刀出鞘、弦绷紧,就等着敌人现身。”
黄祥接着说:“我们在空中串联劲力的,更是提起了精神,哪晓得洞里头钻出来的竟是你。”
风领导说:“那会儿我们压根儿没想到,洞里头会跑出个满身血迹、衣服破烂、还胡乱捆着布条的人。不过既然冒出来了,蓝任先生自然是使劲儿一棍子砸了下去。”
蓝夫人皱了皱眉,看着蓝任说:“他就是性子急了点儿,真是对不住你。”
蓝任尴尬地说:“实在抱歉……”
黄祥赶紧给他找台阶下:“那会儿咱们也没人看得出来是你,直到你为了挡那一刀,刀上的青龙突然显形,原来在地底城的一些兄弟,见过你的兵器,当场就惊呼起来,我们这才认出是你。”
蓝任满脸痛苦地挠着像刺猬毛一样乱糟糟的头,嘟囔着说:“却把你的刀也毁了。”
贺信赶紧安慰他:“哎呀,小事儿,毁了就毁了!”
蓝任皱眉苦脸愁容依旧。
“后来我俩进去地下石洞里仔细看看,才现城里那么多特种兵愣是让您一人收拾了,剩下的那点儿残兵败将,咱们哥几个儿顺手给料理了,您真是咱们地底城的救命恩人呐!”
风领导接着说:“所以当你终于清醒的时候,大家忍不住欢呼,消息信出室外,全城欢声大作,一起为你高兴,过几天,等你好了后,我们再细细问你是怎么办到的,实在是太惊人了。”
贺信看着大家感激涕零的眼神,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想到当时自己醒来的事,忙问:“后来呢?”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风书雄最后摇了摇头说:“两天后你醒来,我们才知道联邦打算抛弃凤凰星,我们赶去狂雷基地看,当然已经来不及,所以……恐怕我们是回不了地球了。”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贺信对于自己可能回不去地球的事情,心里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并未感到特别难过。
这时候黄祥突然想起一件事儿,说:“对了,贺信,这本书是你怀中放着的,这不是严碧雪的吗?”边说边把书递给了贺信。
贺信看到书才想起来这件事儿,于是把草原上生的事情详细地跟大家讲了一遍,尽管大家之前已经从探子那里听说过了,但是贺信亲自讲述的自然更加生动形象,大家听到与自己对抗了四十多年的南半球敌人居然是这么个下场,不禁纷纷感叹世事无常。
黄祥感慨万分地说:“严碧雪其实也没干什么坏事儿,就是好坏不分,老是犯错误又不肯认账,结果搞得迅雷基地的海域上怨声载道,她肯定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小年轻的手里。”
这时老医师叶宇开在旁边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咱们是不是该让病人歇歇了?”
众人立刻识趣地告辞,让贺信安心休养,叶宇开临出门前叮嘱贺信:“你现在身子骨还虚着,不宜挪动,但是内功修炼倒是没问题,您可以琢磨琢磨如何调整内力运行或者力技巧,这些对恢复身体健康有益无害。”说完便转身离去。
众人一走,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贺信想起地球上的亲人朋友们,不禁有些惆怅,尤其是刘可馨和溪丽芙等人,以后怕是再也见不着了,当初为了那些儿女情长的琐碎事儿纠结不清,现在想想是不是挺傻的?
贺信心想,自己虽然跟溪丽芙约定做兄妹,可是在那种毫无束缚的环境下,两人的关系反倒变得更加亲近,除了没有接触之外,心灵上的沟通甚至过了与刘可馨的默契。
贺信以前从未敢深入思考的念头此刻突然涌现出来:自己究竟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刘可馨,还是仅仅因为责任和义务,不得已才选择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