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星河接着说:“严小宇一个连附灵都会失误的大学生怎么会有两个魇鬼?如果纪松华是手段颇多的b,却不去抢夺魇鬼,很可能魇鬼是他们共有的。或者严小宇家里确实有降门长辈照拂。设长辈是c先生,纪松华可能与c先生有些师承关系。”
林庆悟道:“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但你的假设太多了!”
自从他们讨论就没再发言的莫奈突然开口道:“麻烦你们看看路。这棵树,我们经过三次了!”
原本闭目养神脑袋发晕的穆沐一个激灵:“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吗?”
拔蛊
“你为什么不觉得是林庆悟在迷路?”耿星河发问。
“滚!”林庆悟停了车,他从口袋里拿起一枚赤硝铜钱就往车窗外砸。
车窗外静悄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甚至没有铜钱落地的声音。
夜风从车窗外吹进来,穆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坐在一旁的殷唯清为他拢了拢外套,神色愈发显得有些阴鸷起来。
穆沐倒不怕他这样,他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殷唯清阴晴不定的样子,而且渐渐觉得之前玩笑中亲切友善的反义词才是他原本的性格。但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殷唯清再欺骗了,想要魇鬼的话直接来抢就好,无需这么多表演。
穆沐此刻很明白殷唯清是因为他不能及时回去拔除蛊虫而生气。他拍了下殷唯清的手背,轻声说:“没事的,也不急于这一会儿。”
殷唯清握住他的手,问前座:“五雷符还有吗?”
林庆悟正在思考车外是什么鬼东西,闻言惊叫道:“我也只有两张!鬼打墙需要五雷符吗!”
殷唯清不耐烦道:“管他是什么鬼玩意,先破了这阴障回家要紧。而且会画五雷符的人不是就坐你旁边吗?”
副驾驶上的耿星河还有心情摸摸鼻子道:“倒也不算会画,成功率没那么高。”
林庆悟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你是拿五雷符当炸弹用吗?”
穆沐突然想起一年前的暑假,他在夏令营遇到水鬼的事情。当时的阴雨天与水鬼的怨气,连成一片“怨瘴”。
他至今还记得在自我怨恨里轮回不去的那团污血一样的怪物。但是当时他还懵懵懂懂,现在再想,映水殷家在瑾字那一辈定然发生了大事。
因为回忆起那个恐怖的雨夜,穆沐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殷唯清拍了拍他,直接开了车门下了车。
“殷……”
“稍等一下,我们就回家了。”殷唯清对他轻声说。
穆沐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竟在这种时候突然荒谬地想,哪里真正算是他的家呢?
“老殷你干什么?”林庆悟见他下了车,也要开门下去,被耿星河一把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