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认不认的,有能耐那就是有能耐,没能耐别人吹也要露馅。”
白老头笑道:“放心,不是九的,你没见他之前这屯子里面就传开了。
“回头有时间去屯里一趟,留的还有鱼干,给你带些回去。”
周围人听到这话表情古怪,那表情让白老头看着感觉到莫名其妙:“咋了这是?鱼干没剩下多少,等雪化了我抓了做好到时候都分点。”
“二哥,你知道我们在干啥吗?”
屯长示意忙活着的几人:“这手都没带停着的。”
“不是钻冰抓鱼吗?”
白老头看得明白:“可这抓鱼跟给鱼干有啥关系?这一个个钻孔要钻到啥时候去?今年冰这么厚,打冰打到啥时候去?”
“这东西是三儿想出来的法子,之前抓了几百斤渔获。”
“几百斤鱼!”
白老头听着白胡子一颤:“真抓着了鱼?”
“真抓着了,全屯人都吃到了。”
“就这么抓的?”
“就这么抓的。”
白老头瞧着面前人忙活着,回头看向谢一城:“一城咋想到这么整的?我在山里这么多年都没瞧见过。”
“山里都去打东西,要真正抓鱼的人也就是二舅你这一个,旁人就是抓个乐呵。”
谢一城笑道:“我也是听别人自己琢磨琢磨整的,又不费啥事。
“北边还有人冬捕呢,要不是咱们这地方缺东西,做起来麻烦,我都寻思直接进大湖冬捕了。”
关于冬捕这事谢一城早就了解过,千年前东北这边就有人进行冬捕。
因为在这里有着最重要的一点,气。
气寒冷,冬捕上来的东西可以进行长时间的保存。
鱼抓上来,放几个月不带坏,冻得邦邦硬。
只不过因为工具技术限制的原因,像后世那种大规模冬捕,还是差上不少。
他今年还想过整大规模冬捕,不论是钻孔还是渔网又或者是其他的辅助工具,因为差的太多就给放弃了。
今年让屯子里面提前进行准备,采购一些物资,等再下雪入冬,直接整更大的。
“老五,这是你想的?”
“我哪有这能耐!我要是能想这么多,那早先山下的鬼子在我手里面不给他们折腾个半死,哪至于这么难杀。”
“这倒也是,你脑子跟我差不了多少。”
“可不是,要不你是我二哥呢!”
看着谢一城,白老头越看越喜欢,想法也就越多。
可是一想到谢一城父母已经不在了,大哥去参军,这能耐可能是逼出来的,心里又有些不好受。
这就是一早当家的孩子啊!
“二舅,你这咋一个人进山?屯里没人陪着你一起来?”
瞧着白老头看着自己眼神突然带着一丝伤感,谢一城估计又想起来自己爹娘来了,赶紧把话题岔开。
“我听屯子里人,在这附近瞧见有水狗(水獭亚科)的爬痕,我过来找找瞧瞧。
“要是母的就算了,公的想办法给抓了,卖点钱给我重孙子买布棉做身新衣裳。”
“水狗?”
“这地方还能找着水狗?”
谢一城瞧着到处是冰面,一时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