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花魁,自是要提一提邬少在这其中起到过的作用。
当年万春花院名声鹊起之时,所依凭的除了这里别致装潢,美味酒菜,独一无二的选客方式外……自然还有那些个独一无二的美人。豔绝一方,现在还成为了“红花坊”坊主的珍珍姑娘便是当初的见证。
那位自七岁起便接受邬少调教的美人儿,纵是现在已年逾三十,却也风韵犹存,名满中原。而这位美人之所以脱离万春花院,自个儿去立了门户,还成天与万春对著干,原因大家都晓得。那便是为了咱们俊美非凡,红遍江淮的邬思为邬少。
被如此美女惦记著,却能分毫不心动,除了因为那修道人的身份外,更多的则是行遍花丛片叶不沾身的从容。
要知道,当年的邬少,那可是从五十多年前就……咳咳!总归,这位爷那阵是无心之人,自是不会被一个亲手调教为尤物的女子动心的。珍珍负气离开,另一则缘由也是当日以身相许不成,又暗恨邬少调教了新的女子做储备之用,隐隐有些逃离伤心地之意。
所以春少也不怪那姑娘,当然也不会怪他的好友,因为顶替珍珍的花魁春香,那可是被宏亲王给相中的大美人儿。不仅没让万春花院落了身份,反而让风雅人士趋之若鹜。没办法,王爷都能娶进门儿的主,出来的旁他美人,自是与别处不同的。
於是乎珍珍虽是带走了一些个美人,却也并未折损万春花院的招牌,只是让春少叹息了一阵便算揭过。
而这边厢揭过了,那边厢却并不觉著如此。
恰逢这次三载一遭的花魁甄选,万春花院按时举行,却突的半途生变,遇上了阻碍。不消说,对手自是一直没放下的珍珍姑娘。
是的,今个儿万春花院的“花魁甄选告示”刚贴出去,那边厢就传来了消息,红花坊也要选花魁了。更绝得是,人家那边放的话是“推魁胜者,得花魁七日相陪”。整整七天的陪伴啊!那是要什麽就能什麽,想怎样就能怎样了呢!
莫怪乎,这边厢本还有些趣味的游戏,再没太多人来关注了。
万春花院旗下姐儿倌儿们的不成文规定是,“接客随意”。寻常无名小妓子也有胆能拒绝伺候王公贵族,更何况新登科的花魁?相较之下,这次红花坊的选花魁,自是让那些个“爱花人”更为有盼头啦!
头一天的门可罗雀让春少明白,这一次,已贵为一坊之主的珍珍姑娘,是打定主意要与万春花房拼个透底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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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豪赌
春少不高兴,後果很严重。
七里长街,花飘满地,万春出行。
也不知是从哪里寻的念头,春景兰弄了十辆花车,装点成美轮美奂模样,定时让院中姐儿倌儿们的上去巡街演出……这样的吸引力,绝对是空前绝後的!红花坊的小打小闹怎比得上万春这样的财大气粗?只一日的花瓣遍洒便能耗去千金,更何况那些个来来回回参演的美人儿们。其中除了万春本有的人员,竟还有外聘的其他青楼绝色。
世人皆知,春少是不会亏著旗下姑娘少爷的。
“景兰,你这般大手笔,怕是十年八年也赚不回了。”基於彼此间的友谊,邬少觉著应当提醒下这位脑充血导致出手太过奢华的哥们儿。
“思为,你真是小瞧了为兄。”摇头晃脑地理了理金线绣花的华服,春少不为所动,只让何子继续安排後两日的巡游事宜。
“景兰……若是万春跨了,你可不许把我的小婉儿给人。”想了想,思为开始做起了最坏打算。
“思为,你当真不知,此次巡游,万春是盆满钵满入账的。”挑了挑眉,春少终於舍得从百忙之中拨出三分空闲瞧他一眼了。不过,这“盆满钵满”四字,却是让邬少极为不信的:“景兰,你日复一日耗费巨资,怎会还有入账?还盆满钵满,我怕是得典当宝贝才能度日吧?”
“那可得多亏你家小婉儿。”基本上,春少并不太在意这位好友兼合夥人试图独占他旗下某妮子的心思。宝玉都舍得给了,若是他拦著阻著,怕是兄弟也没份儿当了呢!反正人家婉婉也摆明了不把男人放在眼中,春少这个当台前老板的,自是乐见好友吃瘪。
“关婉儿何事?”心道不妙,向来为人和善的邬少,也紧张的上前揪了揪春少衣襟。
“豔名远播的婉儿,让奸商於陵都砸下重金,旁的……怎会不知。万春花魁甄选的门票,现在市价已经千金难求,排著队想捧婉婉当花魁的人……”不咸不淡的解释,被邬少一阵风冲出去的身影给打断。撇撇嘴,春少喝了口浓醇香茗,无奈道,“真是急性子,人家话还没说完,他就跑了。”
“九把刀,你可是婉儿的随扈!你竟然……”气得毫无形象的邬少,在瞧见婉婉身边坐著的男人後,收了话尾,转而维持起外人惯有的高高在上形象,“子铭兄,多日不见,尚且安好?”
“思为兄,你的徒儿可真是青出於蓝啊!”晃晃手中骰盅,被世人称作奸商的男子,正一脸带笑的与他招呼。一掷千金的缘由,思为算是多少猜出了七八分,不过,他家连骰子都可能当糕点吞吃下肚的小丫头,是怎麽赢了这奸商银子的呢?
“小婉儿,给为师说说,你是怎麽样摆平这奸商的?”邬少颇为好奇的走过去,见婉婉愣愣没反应,大张旗鼓把人抱起来,自己占了位置,又把人放到腿上,“不介意我观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