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到底怎麽了?”从头到尾都没弄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麽的岩九,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觉著,哄这小姑娘,真比修习一门功夫更为困难上百倍。但打心眼儿里,他却仍稀罕这事儿的。没见邬少提了几次,想为他“分担”,他都是不肯的麽。
“流血了,好多血,我一定是要死了。”哭红了眼睛的小婉婉,跟小兔子似的蜷缩在岩九怀里,甕声甕气地道出了事情真相。
愣了半晌,手忙脚乱帮她检查了一番内息後……岩九明白了小东西发生了什麽。
难得的,这个杀人都不眨眼的男人,耳朵都红透了。他深呼吸了几口,方才平稳了气息低声劝慰道:“乖,婉婉没事,不会死,这是好事。”
“咦?”沈溺在流了好多血今後估计再吃不到好多美食的伤心中,小吃货一时间还没弄明白岩九的意思。事实上,在这个小时候舅娘不亲,长大些便被几个男人护著的小姑娘心目中,根本就没有关於“成长”这一块必备的心理准备。
“我也说不清,那个……我带你去找春少好不好?不会有事,这血不会有事。”九把刀有些支吾,主要是,他虽然能够给暗卫们认真的把人体血脉骨骼穴道都讲个清楚仔细,却并不能给小东西好好讲讲这关於男女之别的事。
从来都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岩九,终於遇上了他不太擅长的事。
春少见了两人,听了九把刀和小东西支吾著的描述後,如是想到。
不过比起某阿九的郑重其事严阵以待,待在女人圈里太多年的春少,当然是对此不屑一顾的:“这麽个事儿就大惊小怪的,若是院子里姑娘们都这样,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冷哼著,扭著腰,从柜子里寻了上好白丝绸,又添了些厚实精棉在里头,递给小婉儿。
“春少?”小东西还没从被骂的委屈里回过神来,看著那白白的一团,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染红了岩九的裤子,难不成还想染红我的床褥?!”翻了翻白眼,春少三两下就把她红通通湿漉漉的亵裤给扯了出来。也没管小东西颤巍巍的双腿发抖,纤纤玉指利落的探入到被褥里去,帮她把那丝绸并精棉的物什绑在了腿间。退出来时,见双颊泛红两耳发烧的岩九一直撇著脸不敢看,坏心的猛捉了那满是茧子的大手伸到刚处理好的位置,“女儿家这个时候都爱腹痛,原因是气虚体寒,若是能暖著,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唔……好。”岩九只听了小东西会痛,便也顾不上害羞,乖乖把手放在怀中人私密处。隔著丝绸精棉,暖暖的帮她捂著。
掩嘴偷笑的春少,寻人来为婉婉更了衣,找了宽大厚实的袍子把人裹住,末了还特意交代:“这暖身子的事,缺不得人,且得由休息至阳功夫的男子最好。你且帮小东西暖著,若是乏了,我再寻寻看旁人。”
“不用。”岩九是个多麽尽责的好青年啊!他认定了小东西是他应当护著的人,自是什麽都愿意为她做。不过是不太方便的帮忙捂著,有何难的。虽说这位置颇让他尴尬,但只要不被旁人瞧见,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送走了用别别扭扭回房的两只,笑喷了的春少这才想起提笔来,赶紧把消息传给他家主人。顺便,也说一说,予书那边的审问情况。根据那扮作宾客的男子所供,谋害婉婉的,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某位人物。
两件事一起涌来,或许真会如宁何所料,婉婉再不可能隐在这万花丛间当个小花蕾了。
当晚,接了春景兰的报告,宁何便领了思为回了万春。
这几日他们在为婉婉炼一些药剂,本意是打算让她成人的日子再缓上一缓的。现在药剂只有改为补身的了,好在小东西经过春少一骂一笑後,也不再怕那每月必至的血涌之事,唯有成年礼这个……男人们心头都有些期翼。
“小婉儿,你可算要长大了呢!快些接客吧!哥哥第一个来关照你!”最口没遮拦的,显然是同在万春挂了牌的王予书。这男人,向来是荤素不忌男女不羁的货,对主人的命定之人也并未掩饰过半点觊觎之心。
“妖怪,你竟当著主人的面……”邬思为自是第一个不快的,当然,护主是假,嫉妒是真。
“哼!你与主人同样休息纯阴功夫,碰不得婉婉,难不成也让旁人憋著忍著不成。若真这样,小东西可没空候著你。你们也知道的,小东西那身子若不用纯阳的精气来养著,定会……”被骂得狠了,王少便更加没了遮拦,与邬少你来我往的招呼拳脚不说,还把某些秘密给公诸於众了。
“闹什麽!”拍了拍桌子,宁何难得绷了脸。
在他一旁坐著的岩九,赶紧搂著怀里打哈欠的小婉婉,避了避掌风。
“小婉婉的第一人……得让她自个儿来寻才是,我已算过,这是她命中劫数,我们都渡不得。”言下之意是,在座的各位都不是能摘得娇花初夜的人,大家消停点儿吧!
“主人?这……”岩九当然是第一个质疑的,他虽明白宁何的厉害之处,但却不敢置信,这个口口声声把婉婉捧到最高的男子竟会舍得让小东西去抛头露面。
“岩九,你跟了我,便是已明白我的身份与不同……我做的事,决计是顺应天命为之,也断不会害了婉婉。”宁何的这番解释,不仅是对岩九,也是对婉婉的。当然,在他的那些下属心目中,同样是向著他们交代的。
“是主人。”难得的,连予书也收了嬉笑之情,严正的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