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努吩咐道:“把她挂到树上去!”
小哑巴被挂在树上,像一条破布一样,沾满了地上的灰尘,和她自己的血凝固在一起,又脏,又恶心,在风里飘来飘去。跟刚才冰晶玉洁的样子很不相同。
那柄刀就末在她的双腿间,跟跟着她的身体一起摇晃。
拜努把手伸给我,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把自己的弓箭递给他。他拉满了弓,一箭过去,就把小哑巴钉在了树上,小哑巴被钉上去了以后,全身还抽搐了一下,她大大的眼睛像死鱼一样无神地大睁着,正在看我。
我知道她已经看不见了,但还是对上她的眼,有些无奈地笑了。
拜努指着小哑巴对其他的人说:“看见了没有,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她不会叫+床吗!她会!但是她不愿意服从于我,就是这个下场!”
说着他又看了我一眼:“即使是我兄弟也不行,明白了没有?”
那群小孩子都跪了下来低着头,我笑道:“别生气啦,你看他们都很听你的话呢。”
他哼了一声:“本来我挑了五十多个呢!现在就剩这么多啦,不听话的早被我处理掉了。”
我点点头微笑:“你很厉害!”
酣战
第二天我跟拜努一起去了穆斯千夫长的祭祀。
拜努一身戎装,站在高台上脚下踩着万千生灵,宰牛宰羊为穆斯千夫长办了风光大葬。
站在下面仰面看他,只见阳光将他苍白的皮肤照的剔透,绿色的瞳仁里满是杀戮和单纯,我不禁笑了。
下午拜努带着我去打猎,我们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他提着他的宝剑,我背着我的弓刀。
丛林越深,草也越深,马打着响鼻,有些不愿走了,前面密林不透光的暗色弥漫开来,风吹过,带着微凉惊悚。
我从背后抽出一根箭搭在弓上,做好了准备。身旁拜努也弓起身子,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我引着弓缓缓地夹着马往前走去,忽然林中一闪,白羽脱手就飞了出去。
声声震啸响彻山谷,我一甩头清醒过来,却见一头被射穿了左眼熊向我扑来。
仰起身子,我举弓第二箭就射了出去,力道通穿,射透了它的右眼,它又狂吼一声,势头不减。我第三箭穿透了它的喉咙。
整个熊身像一条大米袋一样砸向我,我翻身一滚,摔下马滚到草丛里。再回头,我的马被压死了,马头歪在一边,被熊掌扇断了脖子。抬眼,见拜努怔怔地望着我。
我笑了笑,擦掉溅在脸上的马血,拜努蹭的跳下马来:“老虎!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弓箭手!来军里吧,帮我打仗好不好?”
我平复了一下胸口的沸腾,看着不动的熊身,笑道:“好。”
卫兵找到拜努,恭敬地递给他一张铁牌:“西将军来令了,要再向西北开六千索里拉,瑟列的残部据说跑到梁河东岸了。”
拜努拍拍身上的草,对我露出他尖牙,眼中闪动出嗜血的兴奋:“老虎,走吧!我们一起!”
我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