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锁住他的胯部,不让他动身。
他哄我道:“四将军回师,西将军又是你幼年好友,你都不想见么……只……只管拉着我……”
我带着恍惚:“不,谁也不想见……我只想要你……日日夜夜……年年月月……”
梵曦咬着嘴唇笑了,以结合的状态反过来覆住我的身体,双臂攀沿在我的身上:“……我的神箭手……”
我向上一使劲儿:“我只有你……啊……”
……
事后我无精打采地靠在床上。
梵曦已在侍女的服饰下穿好了衣衫,他披着长发,早已不是我初见时的圣洁,如今他跌落了云端,如一只从山林中走出的红色鬼魅。
红的指甲,红的唇色,红的胭脂,红的眼角,侧额上盛开的红色的花。
他俯身吻吻我的额头:“梵曦去去就回……”
我的眼神没有焦距地投在他精致的面容上,叹息:“我等你……我就在这里等你……一直等……可是你不在……”我苦笑,再次抱住他的腰身,“你不在……我很无聊……”
梵曦似乎被我纠缠的烦恼了:“也只有西将军和你投缘,我把他叫进来陪你说话?”
我摇摇头:“我不要见他……我只要你……”
梵曦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傻瓜。”
说着他就步履轻盈地走了。
他每天的精力都如此充沛,这些年来,几乎统领了帝国一切大小事务,比父王在时的滔天权势,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却如被他吸干了一般,除了床事,不想其他了。
就在我恍恍惚惚等待的时候,一声嘶哑的请安却扰乱了我的思绪。
我不耐烦地爬起来,撑起半个身子:“……谁啊?”
“我是四将军之一的西边,陛下。”
我的眼睛微开了一条缝,皱眉:“是你啊……你怎么不在大殿里,跑到我这里来了?”
“大祭司说国主精神不好,让我来陪陪国主。给国主解闷。”
“喔……”我漠不关心地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了。
听见后面窸窸窣窣,原来是西将军膝行了过来。我侧头,隔着帘子,对上一双已然靠近的锋利绿眸。他满身都是戾气,及时净了身,沐了浴,也仍然挡不住毛孔中散发的人血味。
他的脸上,身上,脚上,全都是伤痕——为我平定即位时动荡和叛乱留下的伤痕。
如今,离我登机,已经三年了。
这三年,我吃喝玩乐醉生梦死,他却背着我的刀为我征战四海。
他跪在地上,恭敬地掀起帘子拉起我的一只手。这只手原本因为常常拉弓引箭而满是老茧,可如今,三载修生养息,手背掌心都变得平正柔软了,只是骨节还粗大有力。
“国主大人,我爱您。可您多久没有看我一眼了?”西将军直视着我,有些热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