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震点了点头:“我想过,但我不明白。”
“这分明是一个局;一个请君入瓮的局;是其中一个位面所有者对其他持有者设的局!我来之前也不明白,不知道这里有军事演习,但是到了地儿……你自己用脑袋想一想!”
“可……”成震沉默了片刻,还是咬牙道:“救人要紧。”
男人一把拉住了又要往外冲的成震:“你给我站住!”
用武力摆脱男人是一件很轻易的事,但是成震不能甩开班长的手。
“放心吧,荣仲欣死不了。”男人的眼中透出一丝阴沉、”既然是局,‘那个人’怎么会让诱饵这么轻易的失效?““最后……就要看荣仲欣落在谁手里。你他妈给我沉住气!”
“是。”成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他很焦急,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班长说得对。
四年过去了,原来自己还是不如班长。男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就这么明显,有的人即使搏命,也无法赶上与生俱来的深思熟虑。
就在两人压低声音交谈的时候,眼前的一片荒野中,从远处冒出了一个黑点。
成震忙开启了深度听觉……判断着引擎的声音,是一辆战地吉普车。
果然,不久出现在地平线上的车身越来越清晰,它敞着篷,车里放着音乐,正摇摇晃晃地向袒露在旷野中的飞机残骸开来!
战地吉普上跳了下来两个带着枪的异国士兵,他们不一会儿就用某种工具撬开了未曾变形的飞机舱门,叽里咕噜地对里面说了几句话,成震听不懂。
最后的交谈似乎变成了争吵,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同时把前身钻进了机舱,从里面拉扯出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成震躲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那个男人就是荣仲欣!
荣仲欣情况看起来并不好,之前他记忆中的清俊完全消失了踪影,如今看起来又狼狈,又疲惫。
好在……成震观察着他的全身上下……荣仲欣只是受了伤,但应该是皮外伤。流出的血液虽然吓人,但是荣仲欣还能跌跌撞撞地自己步行。
被押上吉普,车缓缓地开走了。
成震和班长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在沙尘和四处凸起的裸露岩石掩护下,悄悄跟在这辆吉普车之后。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跋涉,他们顺着尚未被风沙吞没的车辙,终于找到了荣仲欣的踪迹。
那是一个建立在岩石上的眺望塔。
他和班长的配合是无数次战役练就的默契,两人没有交谈,各自端着枪,从不同的方位潜了过去。
班长给他打了一个‘进’的手势,成震把枪调了个个儿,背在身上,如一条攀沿的壁虎般,迅捷地爬上了垂直于地平线的光秃秃墙壁,他从唯一的一个三米高的窗户翻进去,没有人注意他,如他所料,进到的这‘一层’没有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