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么!”
“敢做不敢认?”
“怎么不敢认!”黑脸的将军一点也不心虚,“我请孔明先生去我那做客!什么时候打赢东吴了,我就好好的请先生回来!”
“你放屁!”刘备终于忍不住上了手,翼德眼明手快一下闪过,刘备一下没打着,吼他,“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要囚禁孔明?谁允许的?我问你!谁允许的!”
翼德脖子一梗:“他左右阻挠不给二哥报仇!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哦~~~孔明,你哥哥在孙权那当官,你其实也早就给孙权收买了吧?拿着我们哥三的人头好向孙权邀功吧!”
刘备气的浑身哆嗦。
一直未语的军师,以坦坦荡荡的目光,直视着翼德的敌意、质疑,轻且定的说:“若亮此生存有半分叛离之心,则……”
翼德接口道:“则什么?你怎么不敢说了?可是心虚?那我帮你说!若你当真叛了我哥哥,我就亲手一片一片的剐了你,将你剐成骨头架子,然后将那骨头架子捻成粉末!”
“就这么办,要击掌盟誓吗?”
孔明君子一身磊落,翼德反而无话可说。
“闹够了没有!滚回你大营里去!”
刘备脸黑的堪比锅底,猛的掀了桌子;孔明脸白的好似薄纸,孤身站立巍然不动。翼德也知道自己惹了两人不快,骂骂咧咧了几句,到底走了。
“孔明,翼德失心疯了,你莫跟他一般见识。”
“主公你呢?你疑我吗?”
浓重的夜色似一张巨口,将长衣单薄的军师一点一点的卷入,似要将他吞噬粉碎在其中,这是种无法逃,也逃不了的宿命,从他选择了跟随刘备的那天起,从他决定逆天而行,佐刘备成就大业的那一刻,就再也逃不了的宿命。
“我信你。”
上座的主公如是说。
长身玉立的军师并没有因此而松口气,他的语气清浅而又悲伤:“我没有救出云长,我也没有保下荆州。”
刘备疲累的揉了揉眉心,最后说:“孔明,你不是神,我知道。”
孔明确实不是神,我也知道。
孔明会喜。
那年山上出了一段极好的断木,孔明特意寻过来做了一把古琴,琴音起时,如山涧清泉,汩汩而起,沁人心脾;
孔明会乐。
水镜先生曾给孔明送过一卷失传的阵法图,孔明得到后不眠不休的看了三天三夜,最后拍案而起,大笑道:“吾得之矣!”
孔明会生气。
我虽然经常被他修理,但是他也常常被我气的跳脚,也会追着我跑半个山头,最后我爬到那颗老松树上不肯下来,他就在树下拿了根棍子吼我:“你给我下来!看我今儿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