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等你回来。”马良站在不远处,轻声说了一声,又补道,“大人亲口让我和你说的。”
张灯结彩的营帐,交响庆贺的声音,我站在夜色中,不知不觉将手中的瓷瓶儿捏在掌心里,看着马良,马良的身后就是遥遥的成都的方向,于是,我也笑了,仿若静夜昙花,花开一瞬,美而娴静。
最后,我跟马良说:“嗯。”
马良走后,我们又攻了两次营寨,陆逊这次的营寨扎的颇是扎实,又在险要处,一味的坚守确实不好攻入,叫人骂阵嘛,廖淳骂的嗓子都冒烟了,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个乌龟都该被骂出火气来了,偏偏陆逊还能忍耐的住,当真是个人才!
进入酷暑,天气炎热,众将全套铠甲都热的厉害,士卒们也不耐炎热,天天汗流浃背,连知了都叫的有气无力的。
这时,一骑飞马报来:“禀报陛下!张将军攻入营寨,斩敌二千!”
刘备喜形于色,喝了一声:“好!”
又一骑飞马报来:“报!关兴将军从右翼杀入敌寨,斩获三千!”
众将齐齐喝彩!
刘备又问:“可曾生擒陆逊?”
探马道:“回陛下,陆逊弃营而去,在五十里后,隐约有陆逊新营!”
刘备彻底无语了。
我问刘备:“陛下,让臣去试下他新扎的营寨到底结不结实。”
黄老镇守着南门,魏延在押运粮草,除了两小将外,也只有我能去探探虚实了,刘备本是留着我在他眼皮底下养伤的,到如今这个形式,倒是不得不派我出去了。
他望望我,从嘴里挤出一句:“你安生点!”
“我也不想啊,但是陆逊已快崩溃了,不趁着这个时候去一鼓作气?除了我,你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最后刘备只能丢给我一句“探好虚实就给我滚回来,别轻举妄动”,我听了当没听到,喊了泽尉点了人就出发了。
对于我的命令,泽尉从来不问,令行禁止,是个好苗子,我甚是满意。
前头大营已被张苞所破,闹哄哄的一团,我在山坡远远望了一眼。
泽尉到底年轻,不过是个少年,忍不住问我:“凤侯,您不去杀一回痛快吗?”
我点指闹成一团的大营,说:“你细看,这些都是老弱残兵,就是杀了又是什么值得长脸面的事?留着给张苞他们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