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失踪如此之多的妙龄少女,不用想也知道跟勾栏瓦舍脱不了干系。
现在金二顺不仅要寻欢作乐,还想将人带走换钱。
若不是安氏自己警觉强横,就难说会是什么遭遇,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失踪女子。
如此重要人物,宁错杀一千,不放走一个。
万年县衙一边将金二顺刑枷上身锁进大牢,一边将参与其中的邱氏一并抓捕,两犯转交到京兆府专案督办。
这边办案雷厉风行,安春风却不知道此事,她从牙行回到梨花巷时,正好巷里人已散。
回到院中,已经是日渐西斜,眼看又是一天过去。
安春风夜里睡眠不好,只能白昼补觉,熬到现在早就困乏不堪,简单洗漱过后就躺下休息。
可现在是大白天,显然不是适合入睡的时候,她才迷糊之间,就被一阵“嘭嘭”砸门声惊醒。
安春风心中怒火瞬间被点燃: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不想动,可敲门声不停,没有时间打理长发,安春风只能简单用绸带束起,又飞快穿好衣服,套上凉屐就去开门。
院外,邱荣哭丧着脸垂手而立,在他旁边是一个五大三粗,穿着褐色军服的汉子。
那汉子狠狠瞪邱荣一眼,沉声骂道:“老子才一个月没回来,你们姐弟俩就把自己玩进大牢,真是长本事了啊!”
邱荣畏畏缩缩:“姐夫,我、我、也不知道姐姐……要这样做,她只说等我、我成亲就能搬出来,让你跟姐姐……住得宽敞些,也好添个……娃!”
那汉子听得眉毛拧成一团,对着邱荣呸一声:“你看你那吊毛样,还想娶媳妇,腰还没老子腿粗,娶了媳妇都养不活,还得睡到别人床上。”
邱荣鼻头红红:“姐夫,你你还是赶快救姐姐吧!”
“救?早干啥去了,尽给老子惹事,老子一天啥事也不干,光给你俩擦屁股得了!”汉子骂骂咧咧,又开始重重砸门。
刚砸两下,院门呼的开了,汉子挥舞的拳头落空,差点闪着他的腰:“哎呀,啥玩意突然开门,吓老子一跳!”
“你也不是玩意,大白天的砸寡妇门,想干啥!”安春风抱着臂膀站在门内,冷冷打量外面的舅婿两人。
从刚才听到的话,她已经判断出砸门的是邱氏的丈夫,看装扮应该是行伍之人,难怪如此粗鲁不堪。
“哟!大娘子嘴挺快的,说啥话呢,若不是为家里那不长记性的娘们,俺们男子汉才不屑来找你。”汉子像是被“砸寡妇门”这句话炸了毛,一叠声的否认。
说完这话,才发现安春风仪容不修,忙又呸呸呸的扭过身背对着院门嚷道:“真是晦气,大白天的就躺下了。”
呸过忍不住对旁边猥琐偷看的小舅子头上呼一巴掌:“你姐就给你相中这女人?瞎了眼啊!
小矮子想骑大烈马,想得倒美,也不看看你这小骨头够几折腾,转过头去,别他妈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