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缇想了想,问:“说到他……导师,其实我一直不是很明白,骸骨大君究竟能给您带来怎样的好处?我知道您有您的理由,不知您是否方便向我解释?”
刚才伯里斯一直因外貌问题而愁眉紧锁,听到这个问题,他的眼角竟浮现出一丝笑意。“一言难尽啊,”他摇摇头,“艾丝缇,你也看过不少关于骸骨大君的记载吧?”
“是的,我看过不少。”
“光看他的身份,你就应该能想象出他身上有多少神秘之处……真想把好处一条条列出来可不容易,这哪里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研究都得循序渐进。”
“我懂了。”艾丝缇点点头。以她对伯里斯的了解,她听得出这个回答只是敷衍而已,看来伯里斯目前并不太想给她解释详细目的。艾丝缇并不着急,研习魔法让她懂得耐心的可贵,她早晚会知道原因的,不用急于一时。
于是她换了个同样挺重要的话题:“导师,关于骸骨大君……还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你都提了,我还能不让你说吗?”
公主抬起头,面色纠结地看着导师二十岁的脸:“昨天我们回到塔里之后,是他抱着您来到休息室的。”
“是吗……这还真是有点意外,”伯里斯假装低头在抽屉里翻东西,“我还以为是你用浮碟把我搬过去的……”
“还有,帮您换衣服的不是威利斯,而是骸骨大君……”
伯里斯翻找东西的动作顿了顿。他沉默了一两秒,不自然地笑着说:“哦……这也不奇怪。我身上有很多魔法物品,法袍上还有防护法术,它们会在我失去意识时保护我不受伤害……幸好是他,如果是你或者别人的话,你们有可能会因我的法术而受伤。”
艾丝缇说:“他确实触发了您身上的法术。当时他在走廊上脱您的衣服,把能触发的法术都触发了一遍……但他一点事都没有。他好像对那些法术免疫。”
“这也不奇怪……”伯里斯喃喃着,他还不知道,艾丝缇马上就要说出更惊人的事情了。
艾丝缇低头捏了捏眉心,说:“还不止这些。做完那些后,他把您抱到了沙发上,然后……然后又亲了您好几次……亲的是嘴。”
伯里斯僵在座位上,竭力维持着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
“还有……他还管您叫宝贝。”艾丝缇补充。
伯里斯干咳了两声,说:“好……我知道了。不过艾丝缇,你为什么要特意跟我说这个?”
“原因很简单,您别笑我,”艾丝缇说,“我没和异界生物打过什么交道,所以不知道他的行为是否正常,但站在我自己的立场上……如果是我昏倒失去意识,在不省人事的情况下被人又亲又摸,我会希望有人能在事后告诉我,让我知道那期间发生了什么。不管我愿不愿意,都该让我知道真相,必要时这个旁观者也可以为我作证……这些想法和法术无关,大概只是身为女性的一种警惕吧。”
伯里斯胃部隐隐绞痛,脸上一阵发烧。看来在艾丝缇的眼里,昨天的导师不是在位面崩溃中昏倒的施法者,而是第一次喝酒就断片的宫廷侍女……年轻天真,毫无防备,被刚出狱几小时的危险男人动手动脚还浑然不觉。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的细心,”伯里斯尽可能平静地说,“我猜骸骨大君对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方式还不太熟悉,将来我会好好和他谈一下的。”
“对了,他说他的名字叫洛特……”艾丝缇说。
“是的,他也对我说了。真是个非常朴素的名字。”
“现在他……”
“他说要去外面逛逛,可能晚上或者明天清晨回来。”
艾丝缇因导师的轻率而吃惊:“您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出去?”
“他被困那么久,应该放松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