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门斗不过官府,也不可能和朝廷斗。
事实上他们和裴灏没有仇怨,裴灏所做的一切,都像是职责所在。
最先挑事的人,是他们燕门。
这个事情过后,官府不赶尽杀绝,算是谢天谢地了。难道还想凭着一股子江湖义气,想和官府斗上不成?届时性质就会不一样了,等同于造反。其实青年还忌惮一件事,即是杜婉那边到底是不是真知道了他的身份。
在阿木退下去之时。
青年忽然冷淡地开口,“阿木,不要做多余的事。当初我们选择手染鲜血之时,就该想到死亡是早晚的事儿,不是你杀人就是被人杀。如今他们只是被判了发配,至少还活着。若你再做了什么多余的举动,惹怒了官府,反而害了他们……”
“二爷,阿木不会胡来!”
阿木心头大震。
此事,她没有想到。
青年淡漠道:“你最好如此。”
“是。”
阿木赶紧听吩咐去办事。
太阳下山之前。
皇城司的衙门来了一个清瘦的男子,他说自己叫阿录,指明要见裴灏。
裴灏正等着燕门的回信。
阿录,是一个清瘦的男子,三十余岁,面容普通。据说是唯一当时见过下单的人。
裴灏打开信件,翻阅过一遍,对穆思安道:“思安,你叫个画师来,根据阿录的描述,先画出嫌疑人的画像。别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此事牵连到了礼部尚书府,就不是皇城司能擅自处置。
穆思安点头,当即吩咐下去。
裴灏拿着信件出了衙门,去找杜潜。
杜潜在这个事情上,比谁都积极。
不用裴灏发话,他借着正在监督宫宴之便,又去见了皇帝。
皇上闻言当即授权于裴灏,让他去捉拿罪犯。
这么一来一回,天色都要黑了,杜婉收到消息的,还是杜驸马回来说的。
而杜婉此时已经换上了内务府送来的特定袍服,很是隆重又大气。
长公主同样穿戴很隆重,雍容华贵。
不想让她去宫宴
杜驸马的一身衣饰也是精心准备的。
倒是杜潜不见人影,据说正在宫中忙碌呢。
三个人上了马车,由亲卫护送着,浩浩荡荡出发。途中还遇到了一些大官家眷的马车,不过见了公主府的马车,纷纷避让到一旁。
杜婉只有在此时才能深刻地体会到身份给予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