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样子，一瞅就是受到委屈，过来找大人了。
皇帝愣住，“婉婉，谁欺负你了？”
杜婉上前，打起精神，中规中矩地行礼。
等礼节完毕，她又一下子蔫巴了，“舅舅，我从小到大，没干过啥坏事吧。”
见到她过来，第一句就是怀疑人生的话，皇帝不由好笑。
皇帝耐心地问道：“遇到何事，过来跟舅舅说说。”
“真能说吗？”
“说吧。”
“那我说了哦。”杜婉张嘴想说，眼睛骨碌碌又扫过殿内的太监和宫女，又闭上嘴儿了。
皇帝当然瞅见她的眼神了，不由朝旁边的太监总管吩咐，让他们都退了出去。这下子，殿内只有他俩了。
杜婉仔细凝神倾听。
正和殿里不能说没人，在周围还是暗藏着一些人，杜婉知道这些人应该是保护皇帝安全的。
杜婉凑近皇帝跟前，眼神很是亲近。
这个事情真没必要隐瞒，从护国寺想救慕容娇娇然后得知自己失踪一事，和苏瑜有关开始，她吧啦吧啦说将事情说了，倒是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杜婉不是傻子，能当上皇帝都不会简单，凭她一个小姑娘玩不过的，自以为遮遮掩掩行为，反而让她的话失了该有的可信度。
因此，她小声地说着。
就当皇帝是一个长辈，把这事儿全盘托出。
皇帝听了，眼底闪过异色，“婉婉怎么会想到进宫？”
“我本来陪着我大哥的，可突然一前一后收到消息，那两个重要的证人都死了。我就想进宫来问问表姐，急匆匆走到锦绣宫时，才想起还没来拜见您呢，这不，先来您这儿了。”
小姑娘说话时娇憨直率，眼睛干净，坦坦荡荡。
皇帝知道她没有撒谎。
这个时辰，杜驸马理应还没下衙。
杜婉很是纠结地说道：“舅舅，您说我该怎么办呢？那些人想将罪名都推给表姐身上呢。”
“罪名能扣到她身上，也是因为她本身就不干净。”皇帝没有替黄怜说好话。
对于这个女儿犯下的错，皇帝知道的不少。
皇帝又道：“婉婉进宫，就是想去问她的？”
杜婉点头，“我本想问一问，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可又知道她身体不好，担心会刺激到她。”
“朕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