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剥着花生米吃着,一边吃一边听八卦。
庄丛带着几个亲卫坐在她身后的桌子,同样点了几样小吃食,还要了一壶茶。
杜婉忽然说道:“上次苏状元的事,诸位可有听说?”
——“这个我听说了。”
——“前天还有学子围在皇城司衙门,说要给他请命。”
——“皇上说他要留在牢里自证清白。”
——“大家相信他是清白吗?”
杜婉跟着又插话,“没出恶奴的事件前,我是相信的。现在嘛,嘿嘿。这不,能养出一两个仗势欺人的恶奴,这没有什么。可养出一堆的人家,还能是个好的吗?”
四周顿时一静。
有人一拍大腿,“娘哩!还真是这个理儿!”
“苏状元被捉,是什么罪名呢?”有个人出声询问。
又有人高声道:“这个事儿我知道,是与人贩子有关。听说郊外有一个养狗的庄子,里面关着很多小孩子。皇城司的人围剿过后,把人都捉了,还当场捉到了苏状元。”
“败类啊!”
“这不对,我听说不是当场捉的,是在附近捉到的。”
“……他好端端的,去那附近做什么?”
“……”
庄丛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家主子在旁边煽风点火。
堂堂郡主做这种丢份的事儿,她还做得乐滋滋的。
杜婉又坐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心满意足地抓起一把炒花生,一边吃一边走出茶楼。
在茶楼大门前差点撞上了一人,是一个清隽秀雅的公子,他一袭雪白的长袍,缠枝玉带裹着精瘦的腰身。
“郡主?”那公子脱口出生。
杜婉诧异,“你认识我?”
“见过郡主,草民曾有幸与郡主见过一面。”
“咦?”杜婉努力回想,还是没有想起他是谁,“可能是太久了,想不起来你是谁。”
那公子垂眸轻笑,“草民乔青竹。”
“哦——”
杜婉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你来这里——”
她指了指身后的四季楼。
乔青竹温声道:“四季楼的掌柜邀请我们戏班子三日后到楼里演出。草民过来是有一些事情,要跟掌柜相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