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公主,我是郡主。怎么可能会不被压一头?”杜婉不怕秦鱼鱼,但公主确实是比郡主高出一个品阶。
裴灏遗憾道,“你立功时,该让皇上封你个公主。”
“……”杜婉拿夹子撩动木炭的动作一顿。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旋即想到什么,杜婉冲他瞪眼,“你是在消遣本郡主吗?这么点儿功劳也不够。”
裴灏笑了笑,算是回答。
随即,杜婉又问道:“你查出证据了?”
“刘家一家被灭口,刘进冒头了,然而就落网了,经过审讯交待出小公主就是秦鱼鱼。”裴灏对于这个结果,早有所料。所以,看到调查结果后,他没有太过意外,“刘进说当年拐走公主,是想报复皇后,说皇后害死了他的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是一个宫女?”
“对!当年皇后杖毙了一个宫女,正是刘进喜欢的人。”
“你相信这个说词?”
“调查确实如此。”裴灏个人如何去想并不重要,“皇上只会相信调查出来的证据。”
“懂了。”杜婉听出了他弦外之意。
是刘神医一案,查不到谢贵妃。刘进一事又牵连不到谢家。杜婉就算知道刘家父亲是谢家的人,没有确切的证据,裴灏便不会把此事写进调查卷宗,也不会跟皇帝说起。
杜婉猜想其中定然有谢璋的安排。
不然,这么多年没查到刘进的下落,刘神医一死,他就落网了。当然这些事情,杜婉只是个人的猜想,并没有说出来。
无凭无据的,多说无益。
笃笃!
笃笃,笃笃。
有人敲门,不紧不慢。
裴灏怀疑杜六在坑他,“我这才刚进来,一口水都还没喝,怎么可能就过了一刻钟?”
杜婉疑惑,“什么一刻钟?”
外面的人是谁?
杜婉站起来要去开门,被裴灏拉住,“是杜六叔。”
“咦?”杜婉明白了,然后笑嘻嘻地说道,“你偷溜进来时,还碰到六叔呀。我去跟六叔说说,让你再坐一会儿。”
不等裴灏回答,杜婉背着小手就要往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她又顿住,一本正经地回头问:“要不,今晚就不走了?大雪天的,赶夜路容易出意外。我不是在关心你,是外面下雪了,半夜走路不安全,出了意外我还得背锅。”
裴灏先是一愣。
接着那张桃花似的眸子,笑意地眼底徐徐盛开,宛如寒冬中的艳阳,令人惊艳又耀目。
脑子被驴踢了吗
“好!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