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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包括贪墨的银子,抄家的钱财又对不上数目,还差了一大截。”杜潜只觉得幕后的人傻,这么大的事,岂是一个人能顶上,“皇上让刑部继续调查,还到天牢提审了吴迁。”

杜驸马说道:“吴迁心机沉深,不会招的。”

“说不定贪墨最多的人就是他。”长公主插话。

杜婉闻言,认同地点了点小脑袋,“我娘亲最聪明了,娘亲既然这么说,那这个可能性就大了。”

长公主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开心。

杜潜看了妹妹一眼,觉得妹妹变了,成了个小马屁精。

半晌过后,杜驸马才略带嘲讽地说道,“吴迁是自作聪明,自断了唯一的活路。”

另外三人齐刷刷地看向杜驸马。

杜婉更是大眼发亮,一副求教的小模样。

杜驸马当官十几年,以前在礼部虽然是清闲官职,油水都没有二两,可好歹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对于官场的事情,还是比杜婉他们更为了解。见儿女对此感兴趣,现在又没有外人。

杜驸马便道:“若是从一开始,吴迁学周长?等人,老老实实将私产交待出来,皇帝不用特意去为难他一人的。问题是他没有第一时间找上婉婉和杜潜,反而……”

跟皇帝谈判没什么,还不老实。

只交出一百万左右的私产,谁会相信?

皇帝虽然得了吴家的九成家财,可还是惦记着吴迁的私产。国库充实过来了,但每年还是入不敷出。

这不,被皇帝惦记着犯官,还能有个好的下场吗?

杜驸马感慨,“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户部明面上的银子缺少了一大块,银子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足足有五千万两。背地里查不到的账目还不知道有多少。”

闻言,一家子都惊呆了。

杜婉联想到自己可怜的小金库,顿时酸了,“这些人是要钱不要命了?人人都这么大钱,咋就我一个穷呢。”

以前杜婉以为大秦国本身经济落后,不富裕很正常。现在杜婉才意识到,百姓穷,不代表国家穷。是大秦国的财富,大多数都集中到朝中权贵的手里。

公主府一家四口在谈论着此事。

同一时间,皇宫里。

议事殿,皇帝单独召见了裴灏。

裴灏将调查的事情,一一说给皇帝听,还有秦鱼鱼的事情,也泄露了一些,“皇上,要等刘进押解进京,还是现在去相认?”

“不急。十余年都等了,不差这一两天。”皇帝得知人就在京城,压下了心底的激动,不想最后不是又闹出笑话,还是决定等一等,“你说这个姑娘,是谢璋从赤岩县带回来的那个?”

“是的,微臣等人调查刘进的行踪,查到了赤岩县,在追查线索的时候,遭遇过一次刺杀,还是靠郡主帮忙才度过难关。因此对此事,印象很深刻。那姑娘来到京城,谢璋还对她有颇多的照拂。”

裴灏又佯装无意地提起,当初调查过谢璋之事。

调查过的秘密卷宗,还能找出来的。

皇帝真让人去把资料找了出来,又翻了一遍。

连皇帝都没有想到,自己两个女儿都与婉婉结仇。

黄怜会恨婉婉,是因为他造的孽,婉婉受到了牵连。而这个秦鱼鱼同样长歪了,就是一个白眼狼,婉婉好心救了她一把,结果被反咬一口。皇帝很想找回流落在外的唯一血脉,然而,又忍不住怀疑,是他的血脉有毒,还是……

不对,婉婉也有皇族血脉的。

若说到杜氏血脉,皇后也是出身杜氏。

皇帝黑着老脸按下卷宗,“此事暂且不说,先说一说户部的案子。一个区区的右侍郎,吃不下那笔银子,朕让刑部去提审了吴迁,他还不肯招供。”

“皇上,您有想过,吴迁的事情有点不正常。”

“嗯?你说说看,有何不正常的。”

“一个死刑犯,不该那么在意银子的,因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像周长禄等人听说可以用私产换命,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们难道不会怀疑是个陷阱吗?但是,他们还是愿意去赌那一丝的生机。”

裴灏把终点一一道出,“唯独吴迁很奇怪,没有答应。后来虽说托人找上了郡主,但是只拿出了一点点私产。这点私产更像是男人藏的私房钱,不像是大头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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