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脸上带笑,可语气却是小心翼翼。
季远川心疼了。
“好,我不走了。”季远川坐回床沿边上,拿起掉落在一边的帕子,他用手摸了摸,发现帕子已经有了些许温度,凉意全无。
顾长盛见他不走了,松了口气,紧握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感受着额头重新敷上的凉意,他不由舒服地眯起了双眼。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只有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他渐渐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季远川则一直在为他换帕子,直到觉得低烧已退。
第二日,黑甜一觉醒来的顾长盛,第一眼到的便是季远川沉睡的侧颜。
他在心里将季远川这三个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夫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喊出你的名字
季远川,我在叫你,你听见了吗
顾长盛用那完好的左手,轻轻抚上了季远川的侧脸,感受着那温热的触感,心中也充满着一股暖意。
他静静等着屋外的黑暗被驱散,阳光从门缝窗棂洒进来,沉睡的人也缓缓苏醒。
然后说了一句“夫子,早啊”
还迷糊的季远川回了一句“早”,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定神向床上的人,这才想起自己在哪儿,昨晚发生了什么。
“早啊,昨晚睡得好吗你现在感觉如何”
“很好,除了依旧行动不便,一切都好,夫子不用担心,”顾长盛突然凭着腰力坐了起来,“就是浑身粘腻腻的,好想沐浴啊”
季远川猜,定是因为昨晚发烧的缘故“那可不行,黄大夫说了,你得几天都不能沐浴,只能简单的擦洗。”
“天啊,那也太痛苦了”顾长盛又啪的一声倒了下去,牵扯到后背的伤,又哇的一声叫了起来。
季远川没有同情心地笑了“哈哈哈,让你还莽撞,这下吃到苦头了吧你可长点记性吧。”
顾长盛听了,心里泪流满面,夫子,你不应该是来安慰安慰我吗怎么现在这么冷酷了
两人各自洗漱后,一同去用了早饭,皆有默契地没有将昨晚的发热说出来。
还在用早饭时,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季远川正要起身去开门,就见李嬷嬷十分迅速地站了起来,扔下一句“老奴去开门”,便很快就跑远了。
他也来不及说些什么,只好又坐回位置,对顾长盛道“你最近都有哪些课若不打紧,便告几日假,休养为先。”
顾长盛想了想道“有法课,礼仪课,诗学课,还有夫子的算学课,过几日则是经学和策论。”
“那今日不用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季远川还没说完,便感觉气氛有些怪异,抬头一,竟然见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着他,似乎在问怎么可以不去上课
尤其是顾夫人,感觉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季远川连忙止损,轻咳了咳,又道“上课虽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若是身子毁了,即使学业再好,那也是无用的。”
“夫子说的对,”顾母郑重点了点头,“学业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顾母说完又转向顾长盛“盛儿,你便在家中好好歇息几日,季夫子说的准没错。”,,,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