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鸣接话道“我也觉得他们是故意的,便是再穷,也不可能如此夸张,怎么说意水院也是四联院之一啊,会有这么不堪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王颂文早就在进房间时,见大家都没什么反应,便呈个大字躺在大通铺上面,听到大家表达意见,麻溜地爬起来说道“我听我父亲说过一嘴,这意水院的后台好似要倒了”
说到这儿,他还刻意地压低声音“就最近的事儿了,估计上面乱得很,顾不上意水院这头。
在意水院求学的学生和我们青明的可不一样,他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别说是读习武了,便是温饱都成问题,所以后台一倒,这意水也危险了。”
王颂文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又有些神经兮兮,不过却没妨碍所有人的目光向他。
“你的消息可是真的”
王颂文向季远川道“我记得我父亲是如此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我无法保证。”
季远川点点头,知道这个确实不能怪他。
应独睿眉头皱起,道“若王颂文说的没错,那极有可能是因为意水希望能博得我们的同情,在下次请求教抚司拨款时,希望我们院能为他们说话,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帮得到他们意水。”
“可若是希望我们院出手相助,那不是应该讨好我们才是。可我们从下船到现在的遭遇,并没有感受到半分优待。”顾长盛质疑道。
季远川点头“你说的也对,而这点也正是让我疑惑的地方。”
意水现在的态度,可不像是求人的姿态啊
“一群粗人罢了,能知道什么,难怪之前来的学兄们回去后都会受伤,定是这意水过于粗鄙无礼,学兄们忍无可忍了,可学兄们又怎会是这些粗人的对手。
就算王颂文说的是真的,我们也不要帮,这些人哪儿值得我们青明相帮。”顾长鸣一肚子气,总算在此时发泄了一二。
王颂文只觉顾长盛说的这一席话,简直说到他肚子里去了“对对对,就该如此。
待我们回去后,就该在山长面前好好告意水一状,让他们欺负我们。
还想让我们青明给他们意水说好话别真是痴人说梦。”
“既然意水院都破烂成这个地步了,不如将他逐出四联院好了,以他们如今的处境,也没资格成为四联院之一啊,反正想与我们院学习交流的院多得是,可不差他们意水一个。”顾长鸣兴致勃勃地补充道。
王颂文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赞叹道“对,你说的有理,就应该将意水”
“闭嘴”
见这两人越说越荒谬,季远川的声音不由带上几分严肃。
顾长鸣
见夫子面色已有怒气,忙敛去脸上的嬉笑之色,闭口不言。
王颂文听了训斥还不以为意,但见顾长鸣的反应,犹豫之下也正色起来。
“意水的态度为何如此奇怪,我们尚且还未弄明白,你们二人怎可轻易便决定他人的命运,口口声声指责他人粗鄙,难道你们就品德高尚了
不会说话便闭上嘴,听听别人怎么分析,少在那儿显摆优越感。”
顾长鸣一边听着季远川的训斥,一边低着头。他确实有些后悔了,刚刚就不该逞一时嘴快得意忘形啊,夫子可就在边上呢。
王颂文则惊得手中的折扇都掉了,这还是他叔父口中品性温和的季夫子吗明明前脚还笑眯眯的,咋后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眼神都快变成冰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