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似乎也太年轻了吧。”杨毅迟疑着说。
“你是认为,他心理扭曲的前提,是经受了同性严重的伤害?”
“对啊,如果是那种程度的泄愤,估计受伤害的程度不会轻,但国内这土壤——”
展鹏冷哼一声,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阴暗,生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了。”展鹏稍作停顿,问杨毅,“你还记得那老哥是怎么形容那个青年的吗?”
“长相英俊,有点儿瘦,身高——”
“我指的不是这些,”展鹏打断了杨毅,“你看他每次都是很晚的时候才过去,而且目的地明确,直奔树林,也就是说,他的目的性很强;还有,没人听过他开口讲话,说明他很谨慎,除非他是个哑巴。”
“哦,你说这些啊。”杨毅咧了咧嘴,总算跟上了展鹏的思路。
“但不对啊,他的外在表现很矛盾啊。”展鹏皱起了眉。
“矛盾?你指什么?”
“他应该受过很好的教育,智商也很高,按说假如他真打算行凶,绝对应该减少暴露自己的风险,学会隐藏自己,但是,他在围观时候的表现,却恰恰相反,直接表现出愤怒和与众不同,以至于别人轻易就能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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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病得不轻呢?”杨毅意味深长地看着展鹏。
“你是说他无法自控或是意识不到自己的愤怒?”展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没那种可能性吗?”杨毅冲着展鹏眯了眯眼。
展鹏咬了咬嘴唇,冷冷地说,“那他就太危险了,但愿他是奔着受害者去的,假如,他针对的是这个群体,那大家都有得受了。”
“所以,我们不能撤吧?”杨毅的眼中闪着光亮。
“那肯定啊,从哪方面讲,咱们都不能撤,”展鹏瞥了瞥杨毅,严肃地说,“只是,我们得更加小心,尤其是你,绝对不能擅自行动,你自己玩儿这些不行,知道吗?”
“知道了,展大侠。”杨毅猛地抽了口烟,嘴角绽出苦笑,“我他妈地又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今天晚上第二次了,跟你在一块儿,怎么这么倒霉呢?”
“这就嫌倒霉了?”展鹏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毛骨悚然也总比没有感觉强,你给我记住。”
“记住了——”杨毅拉着长音,略显不耐,苦笑着说,“翻篇儿,晚上别再说这些了,不然一会儿都没法儿睡了。”
没多大功夫,展鹏开车进了小区,停车的时候,展鹏漫不经心地对杨毅说,“都这个点儿了,楼上对付一宿吧,甭回去了。”
“也行。”杨毅倒没怎么犹豫。
两人下了车,向楼里走,杨毅极力驱散心底的阴霾,回想着公园里的那一幕,嘴角不禁又浮出笑意。“我今天现你记电话号码的本领挺强啊,现在还记着不?”
“你说呢?”展鹏转头瞥了瞥杨毅。
“我说,肯定记得呢,”杨毅鄙夷地撇撇嘴,“我清楚,就算那个你不感兴趣,穿警服的也勾着你呢吧?”
“那是,怎么着,不行?”
“没啥不行的。”杨毅哼笑一声,向展鹏身边凑了凑,展鹏不明所以,狐疑地看向他。
杨毅挤挤眼,模仿着公园里那个男人的语气说,“你大不大,能不能先摸摸?”说完,他哈哈大笑。
展鹏怔怔地看着前方,待杨毅的笑声渐小,他才侧过头,幽幽地看向杨毅,说,“我大不大,你还不清楚?还摸,少摸了嘛,没够儿啊?”
杨毅本想调侃展鹏,没想到反击竟然如此猛烈,不由得瞬间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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