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展哥——”张尴尬地咧了咧嘴，露出为难的神情。
“儿，我都明白，”展鹏盯着张，吐出一口烟，“你别急着说，先听我说。”
张狐疑地看了看展鹏，点点头。
“是文峰让我来的。”
“张文峰？”张皱了皱眉，思忖一下，仿佛不相信似的。
展鹏自嘲地哼笑一声，说道，“昨天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非让我找你一趟。”
“找我？”
“嗯，你知道，在队里他负责这个案子呢。”
“我听说了。”张避开展鹏的视线，低下头抽了口烟。
“你也知道我们俩这关系——”
“有所耳闻。”张嘴唇动了动。
“他找我，”展鹏讪讪地摇摇头，“给我出了个难题。”
“难题？”张总算抬眼看向展鹏了。杨毅并不清楚张文峰和展鹏说过什么，不由得也好奇地打量着他。
“他——”展鹏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笑着说，“他觉得我不也是那种人嘛，所以可能对那些事儿更熟悉，让我给你提供点儿参考，省得你小子走弯路。”
张转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初觉滑稽，继而又感到匪夷所思，想笑却又不好意思，只能紧绷着脸，别提多难受了。
“我就和文峰讲，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哪儿好意思再和那帮兄弟们见面呢。”
“展哥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兄弟的感情，还能因为那些事儿受影响？”张不能不说话了，他望着展鹏，忍俊不住，忽然笑出声来，“不是，展哥，你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咋也是那样的呢？他们跟我说，我根本都不相信。”说完，他把头埋在胳膊上，放肆地笑起来，两个肩膀抖个不停。
展鹏侧头看向杨毅，正碰上他揶揄的目光。他苦笑着摇摇头，等待张渐渐平静下来，才哂笑着问，“笑够了没？”
张吁了口气，抬起头来，抱歉地说，“展哥，我没别的意思啊，你别往心里去，都这个年代了，大家接受程度都高了。就是咱俩太熟了，我稍稍有那么一点点震惊。”
“现在还震惊吗？”展鹏好笑地看着张。
张连连摇头，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说，“没事儿，你接着说吧。”
展鹏抽了口烟，思忖一下，对张说，“我知道咱们的纪律，也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所以儿你放心，我不会问你什么，你听我说就行了。”他看着张，稍作停顿，“要是能给你帮上些忙，那是最好；要是帮不上，你就当作什么也没听见，陪我吃顿饭就是了。”
“展哥，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张收敛起笑意，吞咽了口唾液。
“想什么？”展鹏挑了挑眉。
“张文峰他忒不要脸了，连这招儿都能想出来，他就不怕你骂他？”张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展鹏笑了笑，没应声。
“但我还挺嫉妒他的，脑瓜就是好使，怪不得能当上队长。”张再次咧嘴笑了。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你小子那聪明劲儿，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想惹那些麻烦。”展鹏嗔怪地瞪了瞪张。
张思忖一下，说道，“展哥，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有啥就直说，兄弟我洗耳恭听，我还巴不得有人给我传授点儿——”说到这儿，他斟酌起来，似乎觉得下边接什么词儿都不合适，想了想，他讪讪地笑了，“我巴不得你传授点经验和技巧呢，妈的，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暧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