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盛很自然地脱靴，坐在了夫子的对面，拿起一本，认真的翻。
而季夫子也没有任何反应，还在疑惑地着他。
是他多想了么
“怎么了”季远川的声音打断了戚望明的思绪。
“哦是这样的夫子”
戚望明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可能是太急，他说了两遍才把话讲清楚。
不过，季夫子脸上并未出现他所以为的慌乱，甚至还笑着安慰他道“多谢你前来告知。”
“那夫子快去吧，也不知他们会惹出什么事来，他们已经往山长那里去了。”
季远川的长发只随意半挽，用一根玉簪固定，身上的衣裳也松松垮垮，起来真是闲适慵懒，哪有半分操心的样子。
与戚望明脸上的担心，倒是形成对比。
出这孩子是真心在担心他，季远川打心底开心的笑了“你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便让他们闹去吧。你先坐，别干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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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着跳跃的烛光，戚望明一时竟愣了男人也可这般好么
这时，顾长盛一声咳嗽将他惊醒。
“戚望明，夫子让你坐下。”
戚望明慌忙点头，了四周，罗汉床上已然坐了夫子与顾长盛两人，起来满满当当，已经塞不下第三人了，戚望明便随便找了个矮凳坐下，长手长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夫子，您不去么，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那就糟了。”
季远川摇了摇头，道“我不去才是好的，去了恐怕会更糟，放心吧，事情会圆满的被解决掉的。我们要相信山长。”
戚望明见季远川是真的不担心，便没有再说，只是提出了告辞。
季远川挽留了几次，见他执意要离开，便赠送了他一物。
与季夫子说了告辞，并手上还拿着礼物后，戚望明正要离开，就见正的顾长盛动了。
他放下了，穿上鞋，站了起来。
戚望明懂了，这是要顺带送他出去，然后关门的。
待戚望明站在了屋外，门也在他面前慢慢关闭，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顾长盛最近时常晚归，便是在夫子这里
应该是吧
戚望明打开了夫子送他的，一翻开，便瞧见上面印着四个烫金大字三年科考。
这是什么
里面的字太小，戚望明不清，便打算回去再
而屋内相对的两人，依然在就着烛光。
只是
没有多想，戚望明进入内室，果然见了灯光下正入神的季夫子。
“学生见过夫子。”戚望明的气息还有些不稳，喘息在安静的室内尤其明显。
季远川这才回神。
“是你，发生了什么，怎么如此慌张”
戚望明刚想开口，就见刚刚关好门的顾长盛回来了。
顾长盛很自然地脱靴，坐在了夫子的对面，拿起一本，认真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