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季夫子左边是顾长盛,右边是顾长鸣,一时之间,他是怎么也凑不过去。
顾长盛与顾长鸣的大名,他是早就有所耳闻,但却从未有过交集,反正不好惹就是了。
尽管在船上的那几天,这两人给他的印象还不错。
无奈,他只好小声地喊了一句“季夫子”
季远川果真停下脚步,转头向他。
王颂文眼睛一亮,走上前问道“季夫子,这是怎么了我们要去哪还要走多久啊”
“跟上,边走边说。”
“好的。”王颂之听话地跟在季远川身边,可很快他便发现,虽然夫子刚刚确实停了,可夫子身边的两人也跟着停了下来,夫子继续走,那两人也是开始往前,他依旧插不进去。
没办法,他只好走在斜后方。
季远川确定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后,便开口道“我们这是在去往意水院的路上。
到没,走在最前面的,骑驴的那个,是意水来接我们的人。
然后走在中间段的,那两群人,穿金色衣服的是商易院的人,玄色的是路哲院的。
至于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意水,则取决于前面骑驴的人愿不愿意等,中间抬着人的走得快不快,以及我们这些走在后头的人拖不拖后腿了。
若是一直保持目前这个速度,半个时辰以内能到。”
王颂之边听边朝前面去,果然和叔父说的一样,商易院好有钱,那学子服是用金线绣的吧,路哲院果然神神叨叨的,那上面的鬼画符谁得懂啊。
商易院的人要抬着那么胖一学生,那肯定是走不快了,路哲院倒是和我们青明院一样,不用抬着人。
半个时辰什么要走半个时辰
啊我这么身娇体弱的,怎么能用脚走半个时辰啊我要死了
“季夫子,要走那么久吗,我怕我坚持不住啊,半个时辰太长了,能不能中途歇歇脚啊我真的走不了那么久,季夫子我从来没有走过那么长时间啊,我会累死的,我真的会累死的”
听着身后惨兮兮的声音,季远川只觉好笑,不过他却没有回头。
一旁的顾长鸣早就忍不住了,见王颂文越说越离谱,便扭头怒视着王颂文道“闭嘴吧你,就你事儿最多,大家都没说话,怎么你就叭叭叭叭个不停,就你觉得累,就你是用脚走路啊,难道我们不累,我们的脚不是脚了”
王颂文被怼得一愣,然后脾气也上来了“我不就是抱怨抱怨么,难道抱怨也不许了,你什么时候那么霸道了,竟然连我说什么也要管,你以为你是谁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抱怨你抱怨个屁啊,你难道没眼睛现在哪个不是在走路,难道就你金贵了,切”
“我哪有说我金贵了,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我有那么傻要把这个说出来吗怎么就许你说话,我说说怎么了,我就说,我偏说”
眼睁睁着这俩人吵起来的季远川,只觉得无语
他正要阻止,却见一直沉默走在左手边的顾长盛突然慢了一步,然后他听见顾长盛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闭嘴”只有两个字。
然后,王颂文真的就闭嘴了。
季远川意外地了重新跟上来的顾长盛,心想这家伙有一手啊。
王颂文则一直安静地专心低头路,而刚刚闯入视线的那一眼刺骨的冰冷又带着一丝残忍,让他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