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了走,崔听雨扬起唇角,“但他愤怒,与本宫何干。”
“从晋城到吴州,需要些时间,蒙颇,去准备吧。”
“是。”蒙颇抱拳离开。
…
俪城,守兵聚在一起,小声私语。
“吕兴志已经拿下幽县,势如破竹,很快就会打过来了,城里的情况,你们都长着眼睛,看的明白,不出意外,民众会帮他们。”
“看,放烟花了。”一守兵抬了抬下巴,“还不止一个呢。”
“他们身在俪城,心在秦王那,我前阵子陪婆娘上香,知道听着什么了?
他们觉得秦王不来,都是守兵作梗,祈求上天降下神雷,劈死我们呢,毒的很啊。”说话的守兵叹息声不断。
“这算什么,我前日登老丈人的门,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就被轰了出来,那眼神,好像我通敌叛国了。”
“行了,别试探了,谁还不是那个心思。”年长些的守兵一拍佩刀,“秦王天命所归,咱们要跟明主,与其等吕兴志打来,倒不如先一步动手。”
说话间,守兵看向守将的住处。
其余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划过锋锐之色。
…
守将关德厚撬开床底的地砖,从里头取出一个匣子,打开看了看,他装进包袱里。
“都收拾好了?”他踹开湘房门。
“收拾好了。”容貌艳丽的妇人拎着几大袋行李。
关德厚皱眉,“这都装的什么?逃命你当是搬家呢!”
“你干什么!”
见关德厚抢她的东西,妇人尖叫出声。
“闭嘴,惊扰了其他人,你看老子饶不饶你!”
“只拿值钱的。”关德厚低喝。
见妇人犹犹豫豫,关德厚拉了她就走。
“我的貂裳,都没穿几次呢!”妇人满眼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