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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连冉衣摆飞扬,狂奔进村子。
看到她,浆洗衣裳的蒋大娘愣住了,“冉丫头?你,你回来了?”
“二丫!我家二丫!”蒋大娘抓住连冉的手臂,满脸激动,“她呢,她是不是也回来了?”蒋大娘期待往连冉身后看。
连冉张了张嘴,随后闭上。
到萧国,她和二丫就被分开关了,猎场每天都死人,活下来的,很少很少,就算侥幸活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
送回来的人里,连冉没看到二丫。
蒋大娘手脱了力,满眼悲色,“二丫,我的二丫啊。”
“那群遭瘟的畜牲!”蒋大娘咬牙切齿的咒骂,失声痛哭。
一贯泼辣的妇人,此刻佝偻着身子,全是苍老之态,满腔愤恨,却又无力讨公道。
连冉抿了唇,不知怎么安慰她。
最后实在忧心家里的爷爷,连冉向蒋大娘告别。
“冉丫头。”蒋大娘叫住她,“你爷爷。。。。。。没熬住。”
连冉揉了揉耳朵,只觉轰鸣声不断,血色一点点从她脸上消失。
“他想拦住那伙人,刀削了他的右手,抬回来,人就不行了。”蒋大娘说着当时的情况,连冉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视线彻底黑了下来。
“冉丫头!”
紧绷的神经,彻夜赶路,林姌终是撑不下去了。
这一昏迷,足足三天,连冉才醒。
见她醒了,蒋大娘把一个陶瓷坛抱了过来。
“冉丫头,不是我们不让连二爷入土为安,这是他自己的意思。”
“连二爷说,你不姓连,姓杨,他说他漂泊累了,想回家。”
“这个木牌是他留给你的,我原以为交不到你手里。”蒋大娘把东西放床边,看了看连冉,她出了屋。
连冉揪紧被子,呜咽出声,看着坛子,她眼里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