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靠在夜寒的身上,但刚刚夜寒去给她调点滴的度时就起身,之后她便半坐着靠到了床头的床板上。
“我就问问…………”
似乎并不满意他的宝贝给出的答案,此时顾夜寒还是没有松手,但他还是无意识的放轻了些手上的力度,并且微微压上宋晨曦的身子,把她圈在身下。
“宝贝儿,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疑虑像是弥天的大雾般将顾夜寒的心笼罩,他其实已经放过了她很多次。
指尖稍稍用力就被迫宋晨曦将头仰起,清澈的瞳眸纯粹到不染一丝纤尘,眼尾也还留着哭过后薄薄的残红,让顾夜寒心生怜惜的同时又给他一种,他的宝贝干净到不会说谎的错觉………
只是比起看到的,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为什么旁人只会避开的话题,晨曦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提…………
见她已经垂下眼眸,还在用那个肿的左手去推自己扳着她的指尖,顾夜寒心再次软了下来。
“放开………”清冷的声音还是染了一丝病弱状态下的软糯,顾夜寒手很快就垂了下去,但还是在宋晨曦的下巴处留下了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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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次还是没有等来晨曦的主动解释,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拿他的宝贝怎么办…………
他习惯了杀伐,身边其实从不会留下有疑点的人,可他每次又没法下重手真去逼问晨曦什么………
之前有次在办公室,聊到这个话题沈放就直接戏谑的调侃了自己一句,“逼人从嘴里吐东西,你那手段都玩腻了吗?随便用针致幻剂啊,只要你真舍得动你宝贝儿~”
有些无奈的收紧了指尖,顾夜寒盯着宋晨曦肿到青的左手,见她咬着唇闷闷的不吭声,还是替她把散下的丝重新挽在了耳后。
相比直接见血,注射致幻剂已经算是各个家族处置叛徒或奸细的一种比较轻的手段了,被注射药物的人会在短时间内承受到烧焦五脏后又坠入冰窖的两极分化的痛苦,被折磨到满地打滚,疯惨叫后自我伤害的人并不在少数………
顾夜寒经常可以在审讯室里看到带血的手掌把地板或玻璃窗染出五个鲜红的指印,之后还会摩擦出染血的指痕,拖出长长一道,屋内会爬满被注射药剂的人,那里到处都是一片鲜红。
在意识弥留之际,那些被注射药物的人就会在痛苦中出现幻觉,直到把嘴里的东西吐的干干净净。
晨曦那么弱的身子,根本就受不住这种折磨,况且,他怎么舍得为了一个真相去动她………
既然…………自己已经在她面前输过那么多次,再多这一次,也无妨……………
她的小脸还是粉扑扑的,温度也微微有些热,顾夜寒见晨曦闷着头,还是在为方才的事有些生气,便想着去哄哄她。
他故意让她的双腿分开一些,坐在自己腿上,之后手臂一紧,一下就将她从床上捞到自己的怀中。
忽的落入那个有浅淡烟草味的怀抱,宋晨曦稳稳坐在顾夜寒身上,见顾夜寒很小心的没有牵扯到她的右手,她还是开了口,“你做什么?”
掌住她细软的腰肢,顾夜寒想起那个女医生先前交代的事,就故意附在宋晨曦耳畔逗着她,“医生说了,还得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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