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贵妇正说得热闹,忽然听到这话,便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这话说得,分明是什么镇子上的,怎么却让人觉得暗藏机锋呢
谁知道接着又听到有个女人讲道“我的孩儿,你哪里知道呢,这世上总是有些人,夫君不疼,儿女不孝,这日子过得不如意,就盼着别人也不好,专说些别人的家长里短给自己找乐子。这样的人啊,最是上不了台面,你可不能和她们一般见识,以后遇到,定是要躲得远远的,免得沾染了晦气”
“噗,娘你说的是呢,咱们全家和睦,父慈子孝的,这日子过得舒坦,自是没心思专那东家长西家短的。”
刚才说话的那几个贵妇听得此言,顿时一个个脸色难起来,都不由得抬眼想,这是哪家的宝眷,竟然在这里指桑骂槐的。
个中就有一个叫安南侯夫人的,打眼瞧过去,一瞧吃惊不下,连忙对那几个说嘴的使眼色。
其他贵妇顿时明白过来,当下不敢作声。
一群人正沉默着,萧杏花却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了“诸位夫人,怎么坐在这里,还不进去”
“进,进,我们这就进去”
其实说这话的不过其中三两个人,此时那几个人被当事人抓个正着,都分外尴尬。
萧杏花打眼扫过这一群人,把她们的面目都记住了,之后大方地笑了笑,告辞而去。
待到眼瞅着萧杏花等一行人都走过去了,才有人小声说“刚才走在前头的那个,就是那位镇国侯夫人,后面跟着的是她的儿媳妇并女儿。”
“我瞧着这模样,倒不像是个寻常村妇啊”
“呵,就算模样长得好,那又如何,刚才她们那言语,分明是嘲讽咱呢”
“这,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背地里说话让她们听去了呢”
“没事,听了又如何,她不知道咱们是哪个吧。”
嘴里怎么说,其实心里还有些忐忑的,毕竟这镇国侯在朝中的地位大家都是知道的,得罪谁不好,得罪他们家,那可不是寻常官员能惹得起的。
那安南侯夫人,平日里最为谨慎的,刚才那几个人说话,她并没有多说,如今却觉得那位镇国侯夫人好生也把她打量,心中不免有些不安,想着别好端端被连累了去。
倒是旁边的一位,是汝凌侯夫人的,正自坐在那里吃着果子,原本对刚才闲磕牙的几个夫人便是心里暗暗有些不以为然的,此时见了她们的忐忑,不免笑了“依我,这位镇国侯夫人,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安南侯夫人从旁道“着一点没有乡下的小家子气呢”
人家竟然是当场揭穿,丝毫不给这群人留情面,而且大大方方地过来了,那是一副我今日算是记住你们了的样子,可真真是倒把刚才乱说话的几个给比下去了
萧杏花带着媳妇女儿走远了,这才回头问“可记住那几个人的面目了”
“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这些人啊,分明想咱们热闹,以后遇到了,也不必对她们客气”
“娘,我们知道的。”
萧杏花满意点头,又随着那指引太监径自进了正阳殿,就有几个宫人在此迎接,那宫人知道这是镇国侯夫人来了,连忙道“太后一早还念着夫人呢,既来了,快快请进去吧。”
萧杏花笑着谢了“有劳姑娘记挂。”
说着,一行人等,径自进了大殿。
她这一进去,旁边等着的诸位太太小姐的,不免窃窃私语。
因大家都是早早来了,成群,只等着稍后太后娘娘挨个接见,不曾想,这位刚来就直接领进去了。
偏生还是个眼生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竟然让太后如此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