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杏花被他这一说,仿佛也觉得自己想多了,便过去,揽住他的后背,低声嘀咕道“反正我是不许的”
“怎么可能呢”
“咱娘今天说那话,我听着”
“咱娘不过说说罢了,若是真要,我自当和咱娘好好说。”
“嗯”萧杏花想想心里放心了,可是再一想,又不放心了“那天我瞧着陈三媳妇从山里下来,你也下来,你们还并排着走呢”
其实也不是萧杏花多心,实在是陈三媳妇生得俏生生,虽然比自己大几岁,可是没像自己那般大着肚子,走下山来袅袅倾倾的,村里好几个汉子都偷偷地瞅她。
“你倒是记得门清,便是下山恰好碰到,一起走了,原也没什么。”
萧铁蛋根本是不以为然的,他是觉得自己行得正做得直,根本不必忌讳什么。
萧杏花他一脸坦然,也就只能罢了。
谁知道到了第二日,就出了一件大事。
那陈三媳妇,不知道怎么半夜和陈三大吵了一架,第二天一早上就直奔河边,要去跳河。村里有早起挑水的到了,赶紧喊着救人。
萧铁蛋正好早上起来打算上山去寻点猎味,想着积攒下来给萧杏花产后补身子,恰好就见到这个,便赶紧也跟着去救人。
后来陈三媳妇是被萧铁蛋捞上来的。
当时河边已经围了许多人,萧杏花也去了。
她到自己丈夫一手提着陈三媳妇,陈三媳妇则是跟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
陈三媳妇身上早就湿透了,湿透的衣衫几乎遮挡不住那两颗三月桃儿,一颤一颤地磨蹭着萧铁蛋的胳膊。
萧铁蛋救了人,放在了岸边干草上,自有村里人赶紧围上去救人了,萧铁蛋也回家换衣服。
晚上吃饭的时候,听说陈三媳妇被救过来了,兀自哭了好半响。
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萧铁蛋又开始他的动作,她没反抗,也没冷着脸,只是麻木地任凭他做,可是在黑暗中,她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白日的一幕,他抱着人家,人家颤巍巍地蹭着他。
这事在她心里埋了一根小小的刺儿,本来如果再没其他,也就罢了,那刺必然慢慢消融了。可是谁曾想,又过了十几日,恰好村里有老人没了,要办白事。遇到这种红白事,村里的壮年小伙子都是要去的,帮着打理杂务,抬轿子扛棺材的,萧铁蛋自然也去了。
将那老人家下土的那天晚上,主人家感念大家的辛苦,便设了村宴请出力的村人喝酒吃饭,萧铁蛋不知怎么,被人多灌了几杯,那天就有些犯困,便干脆躺倒了旁边西屋的土炕上歇息去了。
这原本也没什么,可是后来大家发现,那陈三媳妇一大早竟然是从那个西屋里出来的,且头发乱糟糟的,被别人到了,她却不说什么,只是红了眼低着头不说话。
萧铁蛋醒来后,也是懵了,别人问起,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说昨晚喝醉了,早早地睡着了,并未见什么陈三媳妇,更不知道什么陈三媳妇从屋里出去的事。
大家就开始越发起哄了,只说两个人其实是已经睡了的。有人开玩笑说是萧战庭早中人家了,也有的说是陈三媳妇这是报答上次的救命之恩呢。后来还是陈三跑过来,扯着他媳妇走了,人群散了,这场笑话才算是散了场。
第二天,陈三来家里了,找了婆婆,不知道说了什么。
萧杏花躲在西屋里,抱着狗蛋坐在炕头,静默地等着命运对她的安排。
也许她最开始,心里记挂着的是那玉儿哥哥,想着人家模样好,可是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嫁给铁蛋哥哥的。女人嘛,嫁了,也就认命了。认命了,知道这是自己一辈子的丈夫。
这既是自己一辈子的丈夫,她就不喜欢让给别人。
自己用过的,不愿意给别人。
他抱别人,她就恨不得掐死他咬死他,恨不得让他一辈子都不要碰自己才好。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该吭声,不想得罪婆婆,也不想让他以为自己不够大气,竟然和个寻死的女人吃醋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