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你要的草我都给你找来了!”
他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找得很齐全,一样都没缺。
“但你确定这些有用吗?”
干活的时候,西昂满腔热血,一歇下来,理智回笼,就意识到不靠谱。
他和哥哥都没见过哪个动物生病了吃这些草,小雌狮怎么会知道?
她还这么小,根本没有什么阅历和经验。
西昂甚至担心这些草会不会有毒,抓了几只兔子试了试,又背着哥哥自己偷偷试了试,确认无毒,才敢放到年荼面前。
那几只惨遭迫害的兔子逃过一劫,躲在一旁嘀嘀咕咕,骂骂咧咧。
“呸!该死的狮子!”
“我就没吃过那么难吃的草!”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治好病?!”
“等着病死吧!”
连兔子都不爱吃的草,年荼却一口一口主动吃掉。看着她艰难吃草的模样,两头雄狮都很心疼。
“我去捕猎”,费利站起身,想给年荼吃点好吃的,压一压嘴里的苦涩,“你想吃什么?”
“角马?斑马?羚羊?”
哪怕年荼想吃大象,想吃长颈鹿,他都会为她尽力一试。
年荼却没有提出什么无理要求。她不想给伴侣们再添负担,“都可以,斑马吧。”
她觉得捕猎斑马应该稍微容易一点。
目送着费利的身影消失,西昂鬼鬼祟祟凑过来,顶替他的位置,把年荼搂在怀里。
可恶的哥哥,不允许他靠近小雌狮,说是怕他染病,自己却搂了小雌狮一整晚。
年荼从他忿忿不平的表情中读懂了他的想法,无奈一笑。
费利叔叔一都是这个样子,既爱惜她,也重视西昂,所以想把所有风险都揽到自己身上。
“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没事的”,她把脑袋枕在西昂的爪子上,亲昵地依偎着他。
只是普通的着凉感冒而己,就算不吃药,她也不是不能熬过去,吃了药以后,肯定恢复得更快一些。
年荼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多多睡觉可以帮助她休养生息。
但围观的动物们显然不这样认为。
它们见年荼短暂的清醒一小会儿,吃完那些草,竟然又睡了过去,都觉得她肯定要死掉了,啧啧叹息。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可怜的小狮子,才过了一天好日子……”
“也好,至少能饱着肚子走。”
“活得太久,雄狮未必愿意一养着她,与其日后饿死,倒不如现在就死掉。”
“吃那些难吃的草有什么用?留着肚子再吃点肉多好……”
“就是!还真指望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治病不成?”
回笼觉一睡醒,年荼明显感觉身体松快了许多。
还没睁眼,就听见耳畔不断传来窃窃私语,议论着她是不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