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赶忙介绍道“哦,对了,我忘了和你说。这位是大师身边得用之人,名叫萧大,与萧十三他们都是一起的。”
说着,顾伽罗还冲着齐谨之眨了眨眼睛。
齐谨之秒懂,原来是妙真大师培养的暗探啊。难怪功夫如此了得,使出的迷药更是霸道,连他这个纵横沙场多年的少将军都中了招。
“齐大人,昨夜真是得罪了,还请您宽恕则个。”
萧大低下头,甚是恭敬的致歉。
齐谨之忙直起身子,伸手虚扶了一把,迭声说道“怎么能怪你呢,说到底还是我们夫妇鲁莽了。白日来王府拜见,却被挡了回来,阿罗便十分挂心,唯恐大师这儿有什么不妥。所以我们夫妻才会夜探王府,以求能见大师一面。好歹安一安阿罗的心。”
顾伽罗听这话,心里有些疑惑,总觉得齐谨之这话另有深意,可到底有何深意,她一时又猜不出来。
但她相信齐谨之的一言一行都必有原因,且他绝不会害自己,这就足够了,其它的,她明白不明白的并不重要。
所以,顾伽罗非但没有任何异样,反而顺着他的话茬,起身对萧大点了下头,“我家大爷说的是。昨儿确实是我们的不是,险些惊扰了大师,又累得几位忙活了半夜,真是对不住了。”
萧大慌忙避开,急声说“宜人您这样说真是羞煞我等了。小的”
顾伽罗抬了抬手,打断她的话。“好了,误会说开了就好。眼瞅着天马上就要亮了,大爷和我也该离开了。否则若是碰到了王府的人就麻烦了。”
说完,她又向齐谨之。“大爷,您的身体”
齐谨之忙道“我只是睡了一觉,并没有什么大碍。对了,你见过大师了大师可还好”
顾伽罗的笑容淡了些,叹了口气。“见是见过了,但大师的情况不容乐观啊。好了,不说了,大爷您既然没事,那咱们就走吧。”
齐谨之下了床,顾伽罗弯腰给他穿上鞋子。
萧大立在一旁着。
待齐氏小夫妻收拾妥当了,萧大才亲自将两人送出了芙蓉苑。
“这里是王府的角门,平日里很少有人停留,出了角门便是大街,”
萧大一路引着他们避开王府亲卫。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打发掉角门的婆子,然后将二人送出了门,“齐大人、顾宜人,小的就不远送了,二位请慢走。”
齐谨之和顾伽罗轻轻颔首,然后便从角门出了王府。
萧大立在门前,默默的目送两人离去,心里暗暗嘀咕这个齐谨之,倒是个人物。年纪轻轻竟能有如此城府。少主嫁与他,倒也没有太过委屈。
“阿罗,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迎着朝阳,齐谨之和顾伽罗抄小路回到了文昌胡同。进了沉香院,重新从窗子返回卧房。顾不得休息,齐谨之捉着顾伽罗的胳膊,疾声询问道。
顾伽罗没有犹豫,详细的将昨夜萧大说与她的计划都告诉了齐谨之。
齐谨之一听妙真大师竟早有准备,昏迷了三个月。她的属下还能无比忠心的为她做事,他非但没有欢喜,反而轻轻蹙起了眉头。
“妙真大师果然不简单,难怪当年她能与圣人一路从后宫厮杀出来。”
齐谨之喃喃的说着,心中猛然生出一股对妙真大师的敬畏。
这个女人,能成为大齐最尊贵的女人,绝对不是靠着安亲王府郡主的身份、也不是靠着与圣人儿时的情谊,而是凭借自己的真本事。
可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却对自家娘子偏有加,如今更是把阿罗牵扯进了皇家的乱事中来,齐谨之禁不住心生担忧。
阿罗聪慧,却也是个极简单、重情义的人。旁人待她一分好,她必要双倍奉还。
齐谨之担心,顾伽罗会因为妙真大师而受到伤害。
“博衍,你的脸色好难。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顾伽罗摸了摸齐谨之的脸,关切的问道。
齐谨之伸手按住顾伽罗的柔荑,用脸颊蹭了蹭她柔嫩的掌心,轻声道“我没事。就是、就是无端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