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呢?”云裳脸立即就飞入一抹红霞,嘴上对着花蝶轻轻啐了声,可她一颗心,却砰砰乱跳。
花蝶笑道:“看你这娇羞的样子,这明显就是怀春了。咯咯……”
云裳羞的脸色通红:“你再敢乱说,小心撕烂你的嘴哦。”
花蝶连忙装模作样的捂住嘴巴:“别啊,好怕怕。”
云裳知道这丫头是在作怪,也没理她,径直走向床铺。
花蝶也跟了上去:“姐啊,看你又犯愁了,是不是为那愣小子担心了?”
云裳这次没有反驳,反而忧心忡忡的说道:“这次不知怎地,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这次要出事。”
花蝶偷笑,随后安慰道:“姐,我觉得你是多虑了,那愣家伙为人还不错,古人常言,吉人自有天相。就像上次那样,不也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吗?”
“话是这么说,就怕万一……”云裳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蝶一言打断了:“哎呀,姐,没影的事,你看你又开始瞎说了,这个“万一”可不能乱说的。”
云裳将目光看向窗外,窗外夜色如墨,清风徐徐,看久了,不觉生出一副凄凉之感。
花蝶小声说道:“先休息吧,说不定明天一睁眼,那愣小子就在院子里出现了。”
而另一边屋里,一群伙计正在自娱自乐。
没想到居然有人在推牌九。
像他们嘴里喊的至尊、天牌、地牌、人牌、梅花、板凳、斧头的。
云裳一句也听不懂。
但她非常厌恶赌博。
花蝶也是如此,花蝶就是因为她爹爱赌博,然后将其卖到了戏班里。
所以花蝶根本对家有一种陌生感。
她顺嘴骂了句:“一群臭男人,整天就知道赌,谁跟着他们,谁倒霉……”
云裳轻轻扶住她,安慰道:“好了,别气了,世间百态,人生万象,一个人总比不得一个人的。”
……
万恶坑边的风,越到半夜,越带有深寒的凉意。
二愣子打着呼噜,完全是睡熟的模样。
“娘,你多吃点肉啊……你看……都是鸡鸭鱼肉。”
二愣子咕哝了几句,紧接着又是一阵鼾声响起。
夜风再起。就连地上的杂草都开始大肆的摇摆起来。
“哎呀呀……大胆蟊贼,还不快快交出来……”
“交啥?”二愣子咕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