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嘴角一弯:“还是说一声吧。”
张老二尴尬的笑了声,含糊其辞道:“再说,以后再说,嘿嘿……”
马三叔知道张老二不着调,也就懒得搭理他了。
马三叔对着梁先生问道:“二愣子几时能醒过来?你早上那个小瓷瓶还带在身上吗?”
梁先生摇摇头:“没用,他这是痛昏厥过去了,况且,让他多昏迷一会儿,免得醒来再挺着痛。对了,这事先别跟他娘提了,免得老人家揪心。”
马三叔苦笑一声:“唉!相信人家已经知道了,二愣子他娘啊,懂得感恩,别说让二愣子烫伤了,就是让二愣子用命来换庄上平安,她也不会说些什么。”
梁先生说:“说是这么说,可是毕竟母子连心啊,看在眼里,岂能不痛。”
马三叔无奈的点了点头:“嗯,那就先让二愣子在这里躺着,等他好了,再回也不迟。”
老香灰说道:“要不,将他抬到我们房里吧,也方便照顾他。”
马三叔皱着眉:“都一样,我也可以照看他,只是我担心今晚坑那边会出事。”
老香灰闻言一怔:“对啊!差点忘了这茬了。”
梁先生站起身:“今晚我去!”
老香灰止住梁先生:“不忙,咱俩去。我去准备些东西。对了,将那杆铁枪也带过去,怎么也要把今晚撑过去,等小兄弟醒了,就该找它们算总账了。”
梁先生将床边的铁盒子盖住,然后对马三叔说道:“应堂叔,今晚得劳烦你了,二愣子中间还需换次药,用清水将原有的油膏擦掉,再重新抹上一次。”
马三叔刚想点头,谁知站在一边的云裳开口了:“交给我吧。”
“你?”梁先生回头看着云裳,脸上有些迟疑:“这药……这东西味道太冲,你……”
不等梁先生说完,云裳笑着摇摇头:“没关系的,我能顶住,况且他这伤口,力气不能过重。”
梁先生与马三叔对视了一眼,马三叔对其无奈的点了下头。
梁先生这才说:“好吧,那就麻烦你了,等他醒了,让他好好谢谢你。”
云裳笑着摇头:“不用,都是一些小事而已,何足挂齿呢。”
梁先生见其十分知书达礼,心里又是一阵敬佩:“好,那就拜托你了。”
云裳笑着点了下头,客套话也就不多讲了。
“那就这样办,事不宜迟,恐生变故,取了东西咱们就走。”老香灰不由分说的快步出了屋子。
梁先生对着正一脸色眯眯盯着云裳看的张老二说道:“老二,你跟我抬枪,送坑边。”
“啊?”张老二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