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柏担心范白睡得不舒服,特地找了新睡衣想让他换上,结果迷迷糊糊的醉鬼偏扒着牧柏放在床边明日准备更换的衬衫不放。
牧柏没办法,只好黑沉着眼眸,绷着面色给人换了衣服。
等换完衣服,牧柏额角都微微出汗。
哪里还像天上的谪仙人。
牧柏忍耐着给范白盖了被子,进浴室打理自己。
等牧柏再一身水汽出来时,盖好的被子已经被踢开。
慵懒的咸鱼少年不晒太阳,醉酒的睡姿不乖,便露出一大片白得晃眼的皮肤,像是甜而不腻的奶油。
侧脸陷在枕头里,轻巧又带着些许甜酒味道的气息把自己的脸蛋熏得红扑扑的。
比奶油蛋糕尖尖的那颗草莓更甜。
牧柏觉得自己应该转回去再洗一个澡。
玉白的指尖拉着能轻易拉开高磅数的弓箭而丝毫不颤,但在拉范白滑落在肩头的衬衫时,却微微颤着。
这是担心床上的少年受冷不均,生病感冒。牧柏告诉自己。
刚刚拉上去,范白一动,不合身的衬衫又落了下来。
牧柏“”
这次还露出了一块红痕侧趴着时,压在身下的衬衫扣留下的。
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可怖,无端暧昧。
最后牧柏只好把咸鱼团进被子里,裹成咸鱼卷,这才勉强能入睡。
老板什么都没说,但微微皱起的眉头、复杂难言的表情以及眼底下的青黑已经告诉了范白一切。
“”
毁灭吧,他累了。
他现在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范白本来以为自己跟牧柏同床共枕的事情传出去,他会被暗鲨,再不济被占了床还没睡好的牧老板也会稍作惩罚。
但消息也没有传出去,那天跟他一起醉酒的李百荣甚至不知道是牧柏把他带走了。奇妙的,牧柏没说什么,反而更宠他了点。
对于一个跟班,说宠有点不太合适,但范白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他这几天旁敲侧击打听了刚想起来的童年回忆那个晚上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小傻子的人设一如既往的好用,大家不会多想他问这些事情的目的,平日范白也经常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提起八卦也是七嘴八舌的一片。
“你说那天啊,我记得是牧氏集团董事长请了不少宾客,有头有脸的都去了吧。”
“我也记得,不过当天好想牧少爷出了什么事,宴会慌了一阵子。”
是资历老的女佣人“哦哦,我也记得,当时的说法,牧少有个老师管教不力,让牧少爷在重要的时候到处走,好像被教训后辞退了。”
范白抿唇。对这个“管教不力”持保留意见,又状似好奇地问“那少爷是一个人出去的吗”
“那是当然,有谁敢拉着牧小少爷到处跑,但是牧家的管教”女佣说得起劲,被旁人拉着袖子提醒了下,“咳反正没听说有谁跟他一起。”
旁边的人也道“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舒霖少爷和尉迟少爷也在找人,描述还找的同一个人。”
“描述,当时庄园内只有没露面的牧少符合描述。但是牧少爷当时状态不好,董事长没让他见人,没多久就送出国了。”
范白估摸着牧家一贯死要面子,应该是觉得牧柏被一个小傻子拐“出逃”的事情很丢人,所以藏着掖着,丝毫没提及当时也在场的“范白”。
于是误会也是这么开始的。
范白又开始纠结,这几个人对牧老板的感情到底是为什么。
只是小时候见的潦草一面,范白只是随随便便日行四善,他很有自知之明,原因大部分肯定不会在幼时的见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