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眼熟。
“你好,你需要什么帮助吗”醉鬼这个时候就适合回去睡觉,不然吹凉了头孢就酒,越喝越有。
不管是眼前所见还是耳朵所听,一切都真实得可怕,像是真的范白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样。
但尉迟君很清楚,这只是一个梦,或者是他酒醉之后的幻想,如同往常的每一次。
“喂,你还欠着我钱,怎么像个大爷一样,这么久才来我一次。”
范白虽然不是特别明白这个醉酒男人现在要唱什么戏,还是下意识张嘴跟他贫,像是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现在这个年代,欠钱的的确是大爷。”
尉迟君丝毫不觉得跟他对话的这个语气和内容奇怪,醉醺醺的,眼里却不是高兴或生气的情绪“那就我还欠你工资。”
范白冷笑“那你更见不着他了,你该见的是你工人爷爷的铁拳。”
范白其实不是很确定这个醉鬼跟他失忆前有没有什么关系,但他确信就算是认识,他这个本能反应一样的回怼也不应该是什么特别好的关系。
范白越尉迟君越觉得眼熟,拧着眉头冥思苦想。
尉迟君眼神有点迷蒙,外表已经彻底成熟的年轻男人,这时候却带着几分孩子气,像是怕见范白拧眉头的模样“是不是很痛。”
他想述说自己迟钝意识到的感情,但就算是幻觉,尉迟君也有点无法开口。
“对不起,我那时候不该冲你发脾气,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他愤怒范白的离开,但那股怨恨其实并不是冲着范白而去,所有的愤怒都源自他自己的无能。
所以在这三年的时光,他是成长得最快的那个。
范白已经实锤了这人关系跟他不太好,也想起来为什么觉得他眼熟,但着醉鬼这么大一个却这么可怜的作态,也不好继续落井下石了。
范白听过见过尉迟君,在杂志上,在尉迟阿姨的嘴里。
怪不得尉迟阿姨坚持不让他见尉迟君,提起这个儿子时的态度也有所隐瞒,他们俩来关系真的不怎么样。
范白秉持着人道主义原则,给酒店负责人匿名打了个电话让他来领人,又担心自己早走一步这个醉鬼出意外掉进海里,于是想到并实行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他解下自己手上买的纪念品,一条不长不短的风情丝巾,想了想,把这位尉迟大少爷跟横栏套住,跟临时固定拴住狗勾的狗绳一样,确认绳子的长度离断崖还有非常大一段距离,范白深藏功与名地离去。
当然,在走之前没有忘记检查礁石附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范白叹着气离开了。
等酒店负责人带着一堆人,着急忙慌地过来接一个回头就不见人影的尉迟大少爷时,到眼前的一幕都不免有些沉默。
这事后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尉迟君宿醉之后,虽然已经提前喝过相关汤药,也还是觉得头痛欲裂。
等最尖锐难受的那阵劲头过去以后,尉迟君立马想起昨晚酒醉后的“幻觉”。
过于真实的人影,风格熟悉的对话和语气,还有声音
尉迟君不由蜷起了手指,平日签数百亿都行云流水的水,微微有点发抖。
不对劲。
跟以往的感觉都大相庭径,但尉迟君更不敢肯定,不敢询问。
如果这都是假的怎么办。
但尉迟君的个性注定他不会一直犹豫下去“我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在场有没有其他人。”
身旁的保镖愣了下,回复“是我们接您回来的,在场只有您一个人。”他当然不敢描述更详细的画面,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起来少爷也没有记起来要追究的意思。
没有其他人。
尉迟君心凉了下,又想起其它的事“是不是有人打电话通知你们”
保镖这次点头“是舒先生的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