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苍继续问“为什么下午不来找我”不管是要他支持牧氏,还是放他离开也好,最让席苍无力的反而是范白的无动于衷。
仿佛他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也无法挽回了。
范白的角度,属实是觉得有点席苍此人有点难以理解了。要不是知道席家这位家主出了名的不近男色女色,范白都要给这人盖章性骚扰了。
范白略家思考,谨慎地提前询问“你现在身上有力气吗”
席苍摇头。
范白眼睛亮了亮“那你到床上来躺着吧,等等我,我去拿个东西。”
席苍的确喝得多了些,但并没有完全丧失思考能力,他犹豫了些,躺在尚有余温的床上。
范白拿完东西进来,摸着下巴道“床太硬了,席老板你还是睡在被子上吧。”
席苍因为范白口中熟悉的称呼微微愣神,最后居然也真的照做了。
范白都有些惊讶,席苍这种状态下也太听话了点,然后他上前“我帮您盖被子。”
用被子把席苍整个人包住后,范白拿出刚刚到手的胶带,撕开,结结实实地缠了几圈在被子上,确认酒后的席苍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挣脱之后离开了。
席苍有些怔愣地着范白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
范白从柜子里拿了一床新被子,出门时还十分体贴地为席苍将房门关上“老板好梦”席苍不走,他走还不行吗
席苍被卷在留有余温的被子里,夜深人静,还真的生起些睡意“”
不对,他沉着脸,被酒精泡过的脑子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范白给绑在这了。
席家规矩森严,佣人晚上都是单独住在旁边的佣人房,不能留在主宅。
范白出去转了一圈,成功找到附近一间空房。就算不经常住人也时常打扫,甚至范白自带的被子都多余了。
范白本来睡意就没跑完,一躺下来,几乎没有多久,就这么入睡了。
等他醒过来,再在餐桌上见到席苍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快九点了。
第一次在餐桌上见到席苍,范白虽然还是习惯木着脸,但心里还是有些惊讶。
席苍打扮得整齐,来是酒醒后恢复了力气,不知什么时候回了自己的房间。
头发向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板正锐利的五官,席苍的脸色很黑,他着过来坐下的范白“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老管家在一旁站着,闻言忍不住地抬起头,了两人一眼。
他没记错的话,昨晚年轻家主喝得有些微醺。
这种状态下,两人会发生什么
范白试探“您不记得了”那敢情好啊,那当然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席苍眼神冷下来“我被被子捆着。”
老管家眉头一跳,不出来身板柔柔弱弱的范先生晚上走这种风格。
范白的期望破产,但面上仍然一本正经,一副为了席苍好的模样“我怕您冷。”
席苍冷笑“所以你就拿着被子出去了”
范白惊讶“一床被子还不够您用吗”
席苍收起笑容,他恼的是一床被子的事情吗,长这么大还没人像范白这么胆大,敢这么对他。
不过这家伙做的出格事情还少吗但现在记得的人只有他一个。
席苍“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
范白面上是努力思考的模样,然后顿了顿,故作遗憾地摇头“我好像没听见。”
席苍盯着范白“没听见”
范白义正言辞“我晚上睡得太死了。”
“睡得很死,所以能把我捆床上。”
范白沉痛“一直不好意思说,其实我有梦游的毛病。”相信以席苍的身份和势力,已经知道了他失忆的事情,那只要他一直“不知道”得罪席苍的过往,席苍这么清高傲慢的人,说不定就不追究了也不一定。
所以范白坚决不能承认自己昨天晚上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