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忽然攥住了她的手“别摸了。”
“谁他妈想摸,我是确认你的存活状况。”
“还活着。”
“那你告诉我,现在这是到哪了”
这问题问得奇怪,秦策觉得不对劲,不妙预感袭上心头。
“好像是在墓穴里。”他沉声问,“你的眼睛又”
“对,又不见了。”
狗系统整她只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
好在她心态早就平和了,也习惯了,得见不见的都无所谓,都能适应。
“你说什么墓穴这是在墓里”
“嗯。”
“难怪冷得跟冰窖一样。”
“常肃的行李箱还带着,衣服都在里面,我们去找他们。”
“行。”
这座墓,应该是一座王公贵族的墓,四方阴气逼人,诡异莫测。
他与她目前所处的位置,是一处较为宽敞的大殿,墙壁和地面都由青砖铺就,大殿正前供奉着不晓得是哪尊邪神,供桌上堆放着各类金银宝石的随葬品。
大殿四四方方,东西南北的角落各立着一具人偶,两男两女,挽发髻穿古时衣裳,脸涂银粉,五官清晰。
秦策清了,那其实是真人。
古时活人殉葬,或令童男童女镇墓,多用烧开的水银从头顶灌入,再从身体和四肢开洞,加速血液流失,使得水银流遍全身,达到杀菌功效,以保尸体永久不腐。
手法之残忍,难以想象。
大殿的东面有一扇墓门,他正欲过去察,又像是想起什么,侧身牵了凌橙暮的手,替她引了方向。
“这边。”
凌橙暮原本出着神,此刻一愣“我自己能走。”
“那你不走”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杠精我在想正事。”
秦策着她“想什么”
凌橙暮略一迟疑“我想问你。”
“嗯”
“上次在孽镜地狱,你究竟到什么了”
秦策没料到她会莫名其妙问这个,不禁沉默。
半晌,他低声道“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也许跟我的记忆有关。”
“痛苦吗”
“很痛苦。”他难得一笑,又摇了摇头,“但即使痛苦,我也想把那段往事拼凑完全,总比每夜每夜的噩梦要好多了。”
他需要给自己一个清楚的交代。
已经这样身不由己了,若连最后知情的权利都失去,糊涂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问她“你呢我以为你在生死墙里,是没有弱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