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院,平日并无人来,周围很是寂静,只有前面廊檐下的羊角灯在微雨中散出橘红色光亮。
风一吹,青葛闻到了泥土以及青草的气息,还有果子的涩香。
宁王就着这朦胧的湿意,低头亲吻着青葛,他幽深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眼睛上,看着她睫毛颤动,看她眼睛中逐渐溢出湿润来。
他就喜欢看她这样,在他的攻势下失了往日冷静,开始颤抖,喘息,甚至睫毛上沾了泪珠,那样子惹人怜爱,会让他有种冲动,恨不得就这么一辈子,满满地填充她,拥有她。
他略探手,握住她的腰肢,那腰肢很是纤细柔韧,但指尖触碰中可以看到上面的薄肌。
他想起自己昔年也曾在黑暗中触碰过她的腰肢,这个想法让他的心狂跳,低头激烈地亲她,不管不顾地亲。
青葛试图挣扎过,想推开,然而并不能推开,于是很快她便被放到了男人身上,环住他的腰。
男人坐在秋千上,身体微后仰,让她骑在上面,如同骑马。
他的腰腹紧绷到仿佛蓄势待发的弓弦,两只腿也打得笔直,他用大掌禁锢住她的腰,按住她的臀,将她死死按在他身上,不许她动。
他幽深的眸子望着上方的她,低声命令道:“来,试试。”
青葛垂首,看到了剑拔弩张,看到了冲天之怒。
她动了动,艰难而羞耻地仰起脸,让自己缓慢地下沉。
下面的男人却迫不及待起来,按住她后腰,往上猛地用力。
青葛柔韧纤长的身形一个顿挫,骤然挺直,后仰,衣摆都跟着骤然一顿。
她绷紧了双腿,仰脸望着上方天
空,当看到飞鸟掠过雨雾时,她知道自己被填满了。
被毫无缝隙地,彻底地,不遗余力地撑开,填满。
于是一切都圆满了,野蛮粗暴被柔韧地包容,他们看上去衣袍完整,只是彼此拥抱着要荡一个旖旎的秋千。
微雨细密,春风拂面,秋千轻轻荡起来,荡向天空。
青葛纤薄的背脊挺直,修长的颈子后仰,乌发飞扬。
两个人紧抱在一起,衣袂翻飞间,自是诗情画意。
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外人无法看到之处,两个人在行着怎么样的禁忌之事,私底下,那里是如何包裹和占有。
秋千一次次荡起又坠落,上下起伏,那仰起的高度,那坠落的速度,对他们来说都是牵扯了隐秘之处的脉动,是从未有过的新鲜。
许久后,在秋千一个骤然的升高后,便突然降落下来。
秋千继续摇摆,一次比一次更低,最后终至静止。
青葛此时已经卸了力气,腿和衣摆无力耷拉着,纤薄身体湿漉漉地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脑袋趴伏在他泛着湿意的肩膀上。
宁王有力的大手缓慢地抚着青葛泛着潮意的发,按着她的后脑,让她紧贴着自己。
他在她耳边低哑温柔地道:“弄疼你了吗?”
青葛无力地趴着,勉强动了动唇:“不曾。”
宁王唇角翘起,眸间漾着靥足,用越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青葛听此话,身形颤了颤,之后手指甲直接掐住了他结实的腰。
一点也不留情。
宁王紧紧抱住她,又俯首下来,去亲她的柔软。
这么亲着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动作顿住了。
青葛感觉到不同,疑惑地看他。
宁王自那柔软中,缓慢地抬起眼,用凝重异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之后,他的视线重新落在那里,死死地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