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车窗,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声。
白榆叹了口气,猛地挥刀,快雨刀刃锋利,斩开了玻璃窗户和钢制的车门。
被切断的玻璃根本没有破碎,而是滑落到了地上。
白榆扣住边缘扯动,将锁死的车门撕开一条通路。
他平静的凝视着车后座捂着流血手掌的肥胖男子,微微咋舌:“说实话……”
他有些失望的说:“你比你弟差远了。”
从外形来看,这看上去至少患有三高中两高的男人,威慑力完全比不上他弟弟庄胜。
不过资本家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他们外表或许看上去肥胖丑陋,或许风度翩翩,但是吃起人来总是见不到血腥,是站在所有人身上吸血的吸血鬼。
白榆坐进了车的后座,因为这是一辆加长版的豪车,所以能容纳两个人。
他就坐在了庄道的对面,右手将快雨刀丢开,兵刃脱离右手后插在了地上,反射着淡淡的月光,左手打开了车内自带的小冰箱,随手就拿出一瓶相当昂贵牌子的酒。
“尊尼获加啊……我上辈子到死为止都没尝过这种酒呢。”
白榆看了一眼牌子,唏嘘了一句,没想到这边世界也有这类的奢侈酒的品牌,他上辈子喝过最贵的就无非是飞天茅台,似乎是第十次参加公司酒席的时候,对方带来的,因为生意谈的很顺利,白榆也被白送了一瓶酒。
他拿出杯子后放了两块冰,没有用开瓶器,而是徒手拧断了瓶盖部分,倒出了香气扑鼻的褐金色酒水。
抿了一口好酒,白榆靠在椅子上,望着车内的装饰豪华,感叹了一句:“有钱真好啊。”
庄道捂着流血的手掌,手里抓着冰块止血,血液混着融化的水流淌在他的裤子上。
他的表情狰狞的望着眼前的男子,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虽然右手握住破冰锥,但他没有任何把握杀了对方。
白榆继续翻找着冰箱里的东西,还找到了两瓶香槟,地上也掉落了几根昂贵的雪茄,不过他不抽烟,顺带就把雪茄丢了。
“喜欢的话,我的表也可以送给你……”
庄道眼神阴沉着:“特意收购来的限定品,很贵的。”
“哦?多贵?”
“几百万吧。”
“金子都没这么贵啊。”白榆唏嘘了一声:“不愧是资本家,很有钱啊。”
“有钱又有什么用……”庄道压抑着愤恨:“还是挡不住伱这个疯子,我用了这么多钱雇佣了这么多人,这么多条人命都拦不住你一个人!”
白榆喝了一口尊尼获加威士忌,点头道:“确实,如果不是我,大概你今天是能够全身而退的,你能够逃到别的什么地方去,继续你可以挥霍金钱的下半生,然后娶妻生子,组建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最后在子孙满堂的围绕中闭上眼睛,结束富足而没有缺憾的一生。”
他看了眼庄道:“可惜了,你会死在这儿,哪怕现在是晚上也容不得你做这种美梦。”
庄道张了张口,表情扭曲起来,他的头发散乱,猛地咆哮道:“你毁了我的一切!你杀了我的兄弟!毁掉了我的人生和事业!我已经彻底完蛋了,是的,如你所想!你成功的摧毁了我这个富有者!你满意了么!”
叮叮~白榆晃动着酒杯,冰块撞击着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举起玻璃杯,隔着一层玻璃看向对方扭曲的表情,缓缓道:“你似乎误会了什么……其实,不论你是富有还是贫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会因此而高看你一眼,也不会因此而鄙视你,人各有命,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的财富若是源自于你的成就,那我可以称赞你的实力和胆魄——只是你过界了,你万万不该,将自己视作高人一等的存在,去践踏别人的性命和尊严。”
他丢下了酒杯,冰块顺着地面滚动,酒水打湿了车内的昂贵地毯。
“资本家,富人……在这些标签之前,你也只是一个人,一个普通人,你不比其他任何人高贵,当你践踏了律法和正义的时候,你就已经沦落为一个单纯的犯罪者,不论你那几百万的名表还是这一辆豪车都不过是外物,你的钱再多,也一样救不了你的命。”
“有钱很好,有权利很好,有武力很好,可是……这些不足以成为你们践踏同为普通人的生命的理由。”
“阮家兄妹已经在努力的活下去,他们只是想好好的普通的生活下去,他们有什么罪?凭什么非得成为你这头肥猪的踏脚石不可?”
白榆一吐胸膛淤积的恶气。
“这世界上最大的公平就在于,每个人的命只有一条。”
“既然不把别人当人看,那你也别指望别人把你当人。”
庄道爆发了,这种老掉牙的说教在他听来根本只是激怒的废话,指望他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去忏悔?
早就已经麻木了,从走上这条路开始,他的心肠就已经硬如铁石,根本不会后悔一分,也不会为其他人而掉眼泪。
他挥动手里的破冰锥刺向白榆的脖子。
电光火石间,这冰锥就直接扎入了他的肩膀中,瞬间贯穿了肥肉,刺入了琵琶骨。
压抑的惨叫声响起。
庄道指尖颤抖着,他的伤口血流不止,鲜血流入地面的地毯中,瞬间一片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