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游客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赶忙到汽车旁边捡起那几块碎冰,回过头来却是又极为不解地问道
“大师,您嘴角怎么在流血”
“着身上还有伤,脸色也不太好。”
脸色不太好
这脸色能好就怪了
波鲁那雷夫心中无奈地腹诽起来
他现在的另半边身体可还在镜空间里结结实实地挨着打呢。
镜中人的拳头对血肉之躯来说威力不小,这接连十几下、几十下地狂殴下来,他的半边胸口都已经被捶打得凹陷了下去。
肋骨寸寸碎裂,断折的骨头往里深深地扎进了血肉。
这已经是可以要命的伤势了。
但镜中人那势大力沉的拳头却一刻未停地,像是在往木板里敲进钉子一样,一锤一锤地将那些碎裂的胸骨捶击到更深、更致命的地方。
波鲁那雷夫自然是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些。
那骨骼和血肉在重击下叫作一团烂泥的痛苦,现在就像是洪水一般淹没了他的大脑。
但他更加清楚,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喊疼,绝对不能露怯
“没、没什么”
“这只是化妆出来的节目效果。”
波鲁那雷夫努力地挤出了一副乐观无事的笑容
“这是我表演的人设。”
“我现在扮演的是被敌人用魔法分作两半并束缚在此的落败骑士。”
“原来如此”
“不光是展现魔术技巧,还在表演中融入了人设情节大师果然是大师”
年轻游客顿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心中再无疑虑
“好,我现在就过去就位”
说着,那年轻游客当即便按照波鲁那雷夫的吩咐,沿着他所指明的方向迅速走到了桥边。
他很快在那铁栅护栏旁站稳身形,然后又回过头问道
“大师,我现在要做什么”
“敲一下你身旁的铁栅栏,声音不用太大。”
“就按那种走路时不经意碰到的力度。”
波鲁那雷夫提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要求。
“好。”
年轻游客毫不犹豫地冲着铁栅栏轻轻敲了一下。
那声音不轻不重,但也能清晰地传出去很远。
“然后呢”
他万分期待地问起了下一步操作。
“转过头,紧贴着铁栅护栏往火车站的方向走。”
波鲁那雷夫又给出了一个难以理解的指示。
年轻游客还是下意识地听从吩咐转身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