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亚波罗终于打消了怀疑,相信对方只是一个恰好在这里写生创作的艺术家。
“好吧谢谢了。”
“我正想你在画什么呢。”
他继续扮演着艺术好者的身份,敷衍着着答应了岸边露伴的话。
“那就烦请你评阅鉴赏了。”
岸边露伴动作沉稳地将写生簿递了出去,平淡的神色下隐隐透着兴奋。
迪亚波罗轻轻接过那写生簿,装模作样地了起来
“的确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画作。”
这话倒不完全是敷衍。
那幅画虽然乍一结构简单像是随手涂鸦,但仔细来却能发现线条简洁清晰,细节充实丰富。
似是寥寥几笔,但却将那个简单的图案用最精细的笔触给栩栩如生地描绘了出来。
只不过
迪亚波罗还没懂这幅画描绘的那个图案到底是什么。
明明对方是在车站门口写生,但画的内容却不是车站那人来人往的景色,而是
一条蛇。
一条首尾相连的蛇。
就像是一个无始无终的环。
“这画的应该是”
迪亚波罗迟疑着,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是一个自远古流传至今的神秘学符号。”
“我相信你也会对它感兴趣的。”
岸边露伴面露微笑地对迪亚波罗介绍道
“而它的名字是”
“衔尾之蛇。”
那不勒斯,刚刚发生爆炸的港口仓库里。
“衔尾之蛇”
又是一段失去的记忆重新浮现于脑海。
原来自己在还没觉醒最终能力的时候,就已经在岸边露伴的画作中见过“衔尾之蛇”了。
一股难言的恐惧涌上心头,迪亚波罗彻底走向崩溃
“岸边露伴”
“原来我在那时候就已经彻底失败了吗”
他在疯狂中歇斯底里地吼着。
而李青则是释然地露出了笑容